“捆…”张汉卿哑然失笑:“也就你捆的他。”
既将话说破,张汉卿吃完就带他去了前厅侧的书房,找沙发坐下后,张汉卿道:“此间没有外人,你我弟兄也很投缘,又有克文大兄的面皮在,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但答应不答应在我。”
沈炼辰点点头,脱口而出:“你也要为跟着你的这些弟兄负责,我能理解。”
世间最可贵的就是换位思考。
这句话显然说到了张汉卿的心中。
张汉卿看他越发顺眼,便问:“你就不鄙视我不顾大义,坐看虎斗?”
“大义在外不在内,从孙袁之争到中原大战岂有个义字,不过是利罢了。我笑你,岂不是也要笑常?我之前和你说的军情和党务之争,其间有公道但也有争权夺势,不过我赢了而已。”
张汉卿此刻已知道苏博文之事,也晓得常凯申要杀他。
闻言沉默半响后,忍不住道:“你还是小心些吧,最好打个电报回南京,我听闻你岳父卖弄口舌恶了韩复渠的使者,常某为安抚人心正要处置你。”
沈炼辰闻言一愣,随即却笑了:“韩复渠?”
“你还不知道?”
沈炼辰琢磨了下,问:“可是韩复渠的使者抓住我岳父的话柄闹腾?有人便借机禀告常,外边便传言常要处置我。”
“你知道?”
“不知道。但事情无非如此,我估摸又是徐恩曾搞的鬼,但这事根本就无所谓。”
“只要你说动了我,是吗?”张汉卿有些不喜了。
谁都喜欢聪明人却不喜欢自大的人,沈炼辰的表现似有些轻狂,仿佛可以拿捏住他,张汉卿岂能感到舒服。
沈炼辰的回答却让他大为意外:“既是汉卿兄长发问,我自然要告诉你实情。”
他立刻将自己之所以这么认为的理由,他在山东临城杀人如麻救出戴雨民的事一说。
张汉卿听的目瞪口呆:“你在临城时居然连杀这么多人?”
“辱我军情败坏法纪,还意图敲诈勒索为非作歹,难道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