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众说这话,话还只说一半。
这就过分了。
苏博安顿时懵逼,沈炼辰则黑了脸:“你坑我!”
居然就要动手,袁克文才哈哈大笑连连求饶还顺带给苏博安赔个罪。
他好大名声,能来做客是求之不得的事。
苏博安哪有资格和胆量和他计较,只得把账算沈炼辰头上,准备让他三天见不得女儿。
而苏家的众人见沈炼辰和袁克文何止称兄道弟的表面情分,都暗暗称奇,此时的戴雨民却已秘密北上,可他刚抵山东就遇到了场麻烦。
易装而行的戴雨民走江湖的本事是有的,这是他的老底子。
但他不是算命先生,可怜军情处的堂堂处座,做梦也没算到,他竟会给韩复渠手下的人抓了!
中原大战打的正酣。
双方僵持至今,都已疲倦不堪,只在强撑。
但这只是厮杀的双方主力如此。
相比较中央军和西北军,韩复渠这等两头飘的人反而是最滋润的。
常凯申略占上风时他就进,阎锡山得机时他就退。
打出狗脑子的双方都知道这厮不是好鸟,但腾不出手来虐他,更不敢激怒他彻底坐去另外一边。
因此韩复渠的山东在此年间,很是安逸。
虽然他半壁江山都在阎锡山的掌握之中了。
可这厮就没点心理负担,相反,他移营临城(枣庄)后,背靠上中央军徐州行营贺耀祖部的主力后,这厮反而踏实的不得了。
戴雨民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窜到临城的,下火车后,住进旅馆休息了没多久,就有黑皮警察上门,都不容他说话便将他抓了起来。
好在戴雨民有心眼,在入住时按着江湖习惯,将重要的东西并不贴身放,而是悄悄塞进了旅馆的隐秘处。
所以袁克文给的信安静的蜷缩在旅馆一楼肮脏公厕的墙缝深处无人知晓。
戴雨民则蜷缩在囚牢里,陪着蟑螂老鼠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