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恐怕现在对于寻卿而言,日子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好过了。
牧云闲送到芳迎那里和芳迎家的那两封信,让芳迎父母对他失望不说,就连芳迎自己也心寒了不少。现在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救他的师父了。还没等他想出来什么主意,他师父就被牧云闲给放出来了,可这放,还不如不放的好。以前那些嚷嚷着牧云闲不是东西的人这回口中谈论的话题多了一条,是关于寒山居士家失踪的重宝。
那些人又说,要他师父不知道这东西在哪,天底下恐怕没人会知道了。
寻卿总算是体会到了雇主当年的心情——那些人说话时,可不只是口中闲聊两句这么简单,谁不想抓到他师父,从他口中问出来点什么?且他们现在可没有耐心好声好气的问了,因为牧云闲已经问过了,再晚一步,他们问出来什么都没有用了。
牧云闲成功的让寻梦阳成了众矢之的,随时可能莫名失踪那种。又因为牧云闲把消息交到了各派高层手上,这件事也是人尽皆知,所以寻梦阳连个能帮他的朋友也没有了。除了寻卿。
之于寻卿自己,成了众矢之的的是他的师父,他不能不管,可他要出去,当年的事以暴露,身败名裂的就成了他自己,连带着还有芳迎。
此时他应该依靠他的岳父,但寻卿心底一直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他不怎么相信他那个岳父。当年芳迎之父与桑家也是莫逆之交,两家是结了娃娃亲的关系。面对重宝,他这岳父将一切都推在桑家身上,不也是做的干净利落。
离间寻卿与芳迎一家,是牧云闲最初想做的事,不过这一步效果如此之好,是他没想到的。
在芳迎的住所,芳迎看着那个自己曾经觉得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呆呆的看着他整理东西,半晌低低说了一句:“你就不能不走吗?”
“我要是不走,我师父怎么办?”寻卿头也没回,道:“我不能弃他不顾。”
“所以你打算抛弃我和孩子吗?”芳迎大声道:“你可知,你出现在人前救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要我与孩子如何自处?”
“那你就带着他,好生把他养大。”寻卿回过身来,瞧了她一眼,道:“你总不能让你我的孩子,有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父亲……”
“可笑!”芳迎喊道:“你当年为了隐瞒自己,构陷桑家时,就已经是不仁不义之人了,我真心爱你,便不去想这些……你倒好,这么些年过去,竟像是统统忘了不成?反而立起牌坊来了!看来,你的仁义是对着人的,你对桑行微没有仁义,对我和孩儿也没有……”
寻卿回过头,死死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
寻卿扬起手,狠狠将一个花瓶扫落在地上。芳迎一惊,没等她说什么,寻卿已经飞了出去。
门口来了个人,是她的父亲。父亲身边的管家将寻卿绑了,就又要拉出去。她忙哀求的看着他父亲,还没求情,她父亲便冷声道:“你尽早将孩子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