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大陆。
在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土地上汇聚着来源于天地的灵气,在浓郁的灵气滋润下,诞生了几大魔道家族。他们因具有超越常人的力量而得到朝廷的重用。其中,嗜血一族拥有更为先天强大的先天灵力和可以靠吸食鲜血而大幅度提升自身功力的能力,在朝野众多势力中独占鳌头。然而卓越的政治地位和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功并不能使人心得到满足。元宵节这天,女帝设宴,举国上下一片欢庆。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郊外外,血族伏兵正在暗处窥伺着长安。血族长老与城外大军里应外合,趁夜攻入长安。被掀翻的桌凳,惊慌失措的人群,遍地的大小尸体以及声嘶力竭的哀嚎一同混入夜色,长安顿时沦为地狱。女帝出兵平反,其余的各大家族纷纷赶往支援,血战三天三夜之后,血族的主力已被消灭,剩下的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然而,对付排名第一的魔道家族又谈何容易,王室的军队也收到重创。此战过后,人们谈血色变,即使多年过后,谈论血族仍是长安城的一大禁忌。
红日西坠,平时喧哗的长安街道此时却空无一人。就连轻呼的风声,小桥下的流水声,在此时也静止了,气氛安静得诡异。
不远处,一位女子正迅速向太阳落山的方向移动,她的身后,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奋力追赶。男孩额上颗粒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然而,他顾不上用手稍微擦一擦,只直愣愣地盯着白衣女子,却不料脚下的一块小石子将他绊倒。女子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暮光之中。男孩抬起那张沾满尘土的小脸,望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发出近似绝望的呼喊:“娘——”
“娘!”李白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还是那间房和里边的陈设。他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又是这场梦啊...
“公子,”白日里,李白派出的侍从回来报告,“您吩咐属下查的事属下已经查过了,只是北夷乃蛮荒之地,居民又都属游牧民族,所以王昭君的身份现无从查证。”
李白的眉头微微一皱:无从查证?看来得自己亲自去试探了。
“昭君,公子要见你。”甄姬将王昭君带到李白居室。“公子唤我来有何事?”李白将一套男装扔给她,“穿好后跟我走。”
两人来到人迹罕至的荣耀森林,这里原是王室勇士铲除作乱的野兽的地方,也森林也因此得名,然而,听说在森林深处,仍有为被制服的野兽。森林外围是近百年的参天大树,茂密的树枝遮住了阳光,从外面看,里面阴森森的,似乎有无数只怪物潜伏暗中,等待着闯入者自投罗网。李白领这她步入森林深处,这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王昭君看东西变得有些吃力,她只能紧紧跟在李白的身后,然而一眨眼的功夫,李白却在她眼前消失不见。王昭君不免有些着慌,她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却还是不见李白,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让这里的一切显得更加诡异。不远处的草丛动了一下,让王昭君倒吸一口凉气,“大概是心理作用吧。”她安慰自己。
草丛中的动静越来越大,有什么东西正向她步步逼近。震耳欲聋的吼声袭来,一头黑熊从草丛中跳出,向她袭来。王昭君向左侧一倒,顺着地势滚去,躲过了攻击。黑熊朝她奔来,她立马起身,跑向森林的更深处,齐人高的野草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通过声音辨别熊的方位。她突然双膝跪地,身子后倾,从在她头顶上越过的黑熊下方躲过。借着一旁的杂木,双腿一蹬,两手抓住上空的树枝往前荡,变形的树枝回弹,将地上的熊掀翻。随着一声惨叫,那熊逃得无影无踪。
李白待在不远处观看,一个人只有在陷入危险时才会展现出自己的真正实力,通过观察,他只发现王昭君的动作灵活,反应迅速,却并未有一丝的灵力波动。莫非是怎么想错了,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王昭君刚松了口气,不远处却飘来血腥味,并且越来越浓,隐隐约约中,她看到几道影子正慢慢地在她眼前放大。
“好白嫩的小子,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说话人的嘴角还残留着鲜血,一脸邪笑地看着王昭君。他旁边的另几个人早已按捺不住,向她扑去,恨不得即刻将她撕碎。
血族?王昭君心里一惊,正要说些什么,一道白影从她身边闪过。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几人应声倒地。只消一眨眼的功夫,李白提着长剑,立在她面前。李白本只想试探她的虚实,却不料在这里遇见了败逃的余孽。剩下的一个似乎知道自己逃不掉,眼珠已开始冒红,面部变得狰狞,似乎有一股力量从他身体里爆发,双手如鹰爪般扭曲着,饿狼般地扑来。李白腾空跃起,一只脚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一株野草上,草被轻轻压弯,再一蹬,身体在林中迅速穿梭,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被拦腰切断的野草连同被剑气包围的人一齐倒地,李白停下了攻击,从大腿上传来的疼痛袭来,乍一看,腿上已多了几道深深的划痕。
夜里下起暴雨,青莲居中,甄姬在焦急地等待。两人还是迟迟不归,她很是担心。整个李府中,她竟找不出可以帮忙的人,无奈之下,她撑起油纸伞,前往韩府。
“太白还没回来?”韩信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眼里满是焦虑。“我会派人出去找的,你先回去,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这件事。”要是有人知道李白不见了,整个李府都可能被闹得鸡犬不宁,这倒不是有人会担心他,而是怕一些人心怀鬼胎,趁此在李家之主李客面前说三道四,那李白此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太白,你可要快回啊。”
王昭君望了望茫茫雨夜,叹了口气,回到火堆旁。因为突逢暴雨,两人只好在一间废弃的木屋里过夜。李白躺在火堆旁,伤口现已止住血。朦胧中,见一小男孩死死拽住一女子的手,即便如此,女子还是慢慢离他而去。“娘,别走,不要丢下白儿一个人。”王昭君望向李白,见他在睡梦中呼喊,她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拭去他头上细细的汗珠。李白睁开眼睛,轻柔的声音传去耳中,“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听听自己的心跳。”让他心中一颤,记忆中,娘亲总是坐在他床边,在他耳边轻声道,“白儿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听听自己的心跳。”他侧身看到了身边的王昭君,见他醒了,王昭君立马起身,往门外走去,此时暴雨已经停了,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
李白顾不上腿上的疼痛,跟着她一同出去,在门槛上坐下。“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小时候怕黑,这是我爹告诉我的。”“哦?那你爹还说了什么?”“我爹还说,活着不易,无论何时,都要学会珍惜。”“你爹是朝廷文官?”听到这话,王昭君噗嗤一声笑了,“我爹是个牧民。”月光如水,绽放在女孩的笑脸上,如同冬日绽放的梅花,让他的心微微颤动。她的笑容让他觉得好温暖,自从母亲过世后,他再没有体会过那种温暖。
作为剑客,李白早已看惯了生死,不知为何,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孩竟有一种怜惜而又抱歉的感觉。
待二人赶回青莲居,已是第二日正午了。韩信在等待,见到李白,总算松了口气。“太白,我昨晚接到信,刘备那小子要回来了。”“是吗,好久没看见他了。”“还不是那家伙重色亲友,说什么去江东提亲,然后被人家拒绝,就每年准备一大批彩礼给那里的大小姐,待在那晃一年。等他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不可。”韩信说着攥紧了拳头,做好准备开打的架势。
“太白,重言。”刘备笑眯眯地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女孩。“这位是我夫人...”刘备向众人介绍,话没说完,一股疼痛从脚背传上来,他微微低头,余光中,孙尚香的绣花鞋的鞋跟已抵在他脚上。他抬头,对上了孙尚香闪着火焰的眼瞳,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继续说道:“这位是孙尚香,孙家大小姐。”孙尚香这才满意地送来角,她对眼前的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兴趣,却瞥见一旁整理着的王昭君和甄姬,从几人身边穿过,径直走了过去。韩信和李白也看到了先前刘备的遭遇,韩信在心中暗笑,看来这次不用自己出手了。“香香在家自由惯了,不太懂这里的规矩,还请见谅。”刘备有些尴尬地向两人道歉。“玄德,这就是你提了几次亲都不成功的大小姐,你还真是痴情,人家都拒绝你那么多次了。”韩信揶揄他,还特意把拒绝二字加重拉长。刘备的脸黑了下来,“这叫爱,你懂不懂?”“切,不懂。”“你是想打架吗?”“来就来,谁怕你啊。不过得让太白来评评理,我本来就没说错,是吧,太白?”韩信问道。然而,李白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前方的王昭君身上。韩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似乎若有所思。刘备甩开韩信,“香香要出去了,我就先不跟你计较。”急急忙忙跑出门,去追孙尚香。
长安城的街道上,三个女孩聚在一起逛街。“我在江东时可没见过这么多玩意。”孙尚香说道,她对长安城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兴趣。“对了,方才那个穿白衣服的,他的腿怎么回事?”“那个是我们家公子,昨日我们去荣耀森林时遇险,所以他才受了伤。”“哦...”孙尚香现在对于李白印象不错,毕竟为了下人甘愿让自己受伤的主子已不多了。
“刘玄德!”孙尚香突然停下大喊一声。“香香,怎么了?”刘备从她们身后不远处跑上前来。“你跟着本小姐想的干嘛?”“我不是怕你有什么事吗?”“是吗?那就有劳公子费心了。”孙尚香靠近刘备,露出一抹坏笑,藏在身后的手突然伸出,朝刘备身上一点。刘备感觉自己的手脚瞬间僵住,无法动弹。“你就在这乖乖地待上一个时辰吧。”孙尚香冲刘备调皮地眨眨眼睛,拉着王昭君、甄姬快步离开。
另一边,李白和韩信在藏书阁里查找资料。李白找到一本积熳灰尘的卷轴,打开:“嗜血魔族,在遭遇危险时能够迅速集结身体里的所有灵力,瞬间爆发出巨大能量。只是此法凶恶,使用时会被抹去一切记忆,变得残暴无比,稍不注意就会耗尽灵力而亡。”这让李白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竟有如此霸道的功法。“太白,”韩信打断了李白的思考,“你觉得王昭君怎么样?”李白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你不觉得她...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胡说!”两人在一起待久了,对方的性格都已经心知肚明,所以李白很快看出韩信话里的意思。“唉。”韩信扶额,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立夏,长安的气温慢慢升高。
青莲居里,王昭君热得打蔫,即使这还不是最热的时候,长安的大街上的车马也仍旧来来往往,对于从小在北夷长大的她来说也着实吃不消。
本想小憩一会儿,可无论怎样都睡不着,屋里着实闷热。
实在受不了了,于是王昭君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走出房门,经过李白的窗前,到处都弥漫着墨香,果然是贵家公子,从小就得吟诗作画。
走进林荫,比外面凉爽了不少。愈走近,道路变得愈狭窄,青青的藤蔓从两旁高墙垂下,却也是好看。
不知不觉走到小道尽头,王昭君正转身欲走,角落里的一处藤蔓引起了她的注意。这里的,好像要比别处的密啊。
王昭君伸手穿进密密的垂条中,手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像是墙,上面还有纹路。出于好奇,王昭君掀开垂条。
里面,竟然有一道门。
王昭君轻轻地把门推开,里面却是另一般天地。
青葱的草地上载着矮矮的梅树,正值夏季,梅树的叶片青的发亮,不远处是一宽阔的池塘。脚下鹅卵石铺成的小道通往中央的一处小小的亭宇。
想不到李府还有这处好景色。
王昭君手抚过梅树的枝干,来到了池塘边坐下。清清的池水倒映出她的影子,长长的秀发,长睫毛下一剪秋水羞涩迷人,眉宇之间还有一朵淡淡的梅花。
水波荡漾,在她看来,这水漾动的是那样可爱。王昭君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去水中,激起道道涟漪。
解开束着的发丝,王昭君偏过头,用手舀水,顺着发根倒下,让水顺着发丝流淌。
天气仍旧炎热,细细的水珠很快就在空中蒸发干。
这里既然这么隐秘,平时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
想到这里,王昭君起身,轻轻解下衣带,一头扎入池水中,好让让她发烫的身体慢慢降温,她闭上眼睛,静静沉醉于这池水的清凉。
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王昭君一惊,赶忙游到池边拾起衣服,正准备穿上,却听见门开的声音。
王昭君只好又回到池里,手里捧着衣服,躲在池里的假山后边。
一袭白衣经过,李白携着长剑,捧着酒壶和笔纸进来,走到亭子里坐下,在嘴里含口酒,举起毛笔在宣纸上挥舞两下,抬起来细看,紧接着揉成团扔掉。
“不好。”
再抿一口,继续书写。这次看起来倒很满意。
之间李白跃起,取下剑鞘,手握长剑在空中挥舞。
“一篇诗,一壶酒,一曲长歌,一剑天涯!”
剑在空中晃动,不见剑身,只见剑影。其实无风,周围的梅树却纷纷颤动。一剑舞完,李白若无其事地回到原地坐下,继续饮酒。
王昭君在假山后面探出头,本来只想偷偷看一眼,谁知她从未见过这般精湛的剑法,这般洒脱的少年,一时之间竟看呆了,连衣服掉在水里都没发现。
“是谁?”
李白往池中一瞟,只看见落在池中的衣服。
“公...公子。”
王昭君躲在石头后面说道。
看见池里的衣服,李白脸一红,背过身说道:“把衣服穿好出来。”
王昭君穿好衣服,走到亭子旁边。
“你到这来干什么。”
“我是今天无意发现这里的,原以为是无人要的院子,哪知道是公子的。”
“这院子是我母亲生前造的。谁知被你闯进来。”
“我不是有意的,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下次?”李白凑近看着她道,“王昭君,你觉得还有下次吗?”
“公...公子。”看着在面前放大的一张脸,王昭君急得只能低头。
“罢了。”李白直起身,环顾四周说道,“我这也有好些日子无人打扫了,就罚你以后就每天来这打扫,不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里,记着,是任何人。”
“是。”王昭君松了口气,帮李白带着纸笔走出去。
从此,王昭君每天在院子里浇花除草,李白有时也会到院子饮酒写诗。王昭君就坐在台阶上看着,时不时会露出一抹浅笑。
李白也不逐她,只是自己被看的不舒服,常常是背对着她。尽管只能看到背影,王昭君却也觉得满足。
甄姬倒是有每天有些时候没见到王昭君,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于是找来昭君问道:“昭君,你最近都在干嘛,我休息时我都没看到你。”
“没啊,我只是外出走走罢了。”
“可是公子每次都是和你一起消失,会不会...?”甄姬说着露出一抹邪笑。
“想什么呢,才没有!”王昭君说着脸通红,忙去用手轻轻打甄姬。
“活干完了?有空在这闲聊。”李白突然出来打断两人的谈话,王昭君和甄姬急忙跑去整理房间。
甄姬倒没觉得什么,刚刚只是觉着好玩想逗逗王昭君,李白毕竟是公子,而王昭君是丫鬟,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
王昭君冷静下来,李白每天都和她同时消失,可他只来过院里几次啊,那他每天是去干嘛了?
李白走出房间轻轻叹了口气,刚才两人的谈话他全听见。不知为何,每天总是想到院里去看看那个丫头,即使不被她发现...
王昭君用手拨弄着梅枝,有意无意地问道:“老夫人很喜欢梅花吗?”
李白轻轻合上书页,看了她良久,才缓缓回答:“嗯。”
“等着梅花开了,这里一定很美。”
王昭君看着梅树,心里勾勒出将来将来梅花开放,花瓣漫天飞舞的景象,一定和故乡的很相像吧。
“不会的。”
李白一句话打断了她幻想。
“为什么?”
“自我母亲死后,这长安城的梅花都不再开过。”
“这样啊...”王昭君说着,头微微垂下去了。
“怎么,想看梅花?”
王昭君点头,不过又很快恢复之前的表情,“公子,整个李府只有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这是当初我母亲造的,地又偏,就连家主也不知道,我读书时时常到这来。”
“也就是说公子你常常逃先生的课跑到这里来咯。”王昭君笑嘻嘻地说,抬头对上李白闪着寒气的目光,她又很快收起笑容。
“公子莫怪,我只是随便说说。”
李白别过脸去,径直走出了通往外面的小门。
“公子等等我。”
刚回到青莲居,就见刘备一把朝李白扑过来。
“太白啊,你可得帮帮我啊。”
李白用手把刘备从身上掰开,不慌不忙地说:“何事?”
“香香她...她...”
“她怎么了?”一边韩信不耐烦地问。
“她非吵着去荣耀森林,怎么哄都不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啊!”
荣耀森林。刚听到这四个字,王昭君就出了一身冷汗,想到原来和李白去那里差点丧命,孙尚香怎么会想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就这么点破事。”韩信不屑地撇撇嘴。
“破事?”刘备一把抓住韩信,“去那地方还是破事?”
“怕什么,有我韩大爷在,能有什么危险。”
“要是香香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打扁你。”
“我还怕打不过你啊!”
“行了。既然要去,就一起去,有个照应。”
李白淡淡地说道。
“公子?”
王昭君不解地看向李白,明明已经知道那里的厉害,为何还要去。
“你和阿宓一起去。”
咦?
李白不再理会她,默默拉开韩信和刘备。自己看着两个人快要开架的架势,要是自己这时候再不把两人分开,没准还真打起来了,这两人从小就这样,还真是一点没变。
不过带着王昭君和甄姬,倒是看她两和孙尚香合的来,要是这大小姐再耍脾气,也有个人好照应,到时就在森林边上转一圈就行。
李白心里已有了打算。
“公子,老爷唤你去他房里。”
甄姬一路小跑过来说道。
“嗯。”李白出了房门,沿着不太熟悉的道路,走向李客的住所。
“家主。”
“进。”
得到允许后,李白推开门走进去。
李客正坐在再房中央闭目养神,李白跪坐在他旁边。
“家主唤太白前来所谓何事?”
即使是父亲,李白却一直叫他家主。李客在担任朝廷命官,一直与家里聚少离多。身为李家长子,李白被作为将来的继承人培养,从小就接受严苛的训练。
尽管李客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好脸色看,但确实李白一直以来最敬重的人,梦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和父亲一样为国效力。
“太白,朝廷传来消息,近日里长安有血族出没的痕迹,你替为夫前去察看。”
“是。”
李客的眼睛从头至尾始终没睁一下,他挥了挥手,示意李白出去。
和往常一样,没有过多的寒暄,李白默默地退了出去。
李客舒心地坐着,伸手端上身旁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有李白办事,他从来用不着操心。
“太白,老家主唤你过去,是不是朝廷那边又有事情,我也好久没舒活精骨了。”韩信见李白回来了,忙问道。掰了掰手指,听见骨间一声清脆的卡擦声。
李白白了他一眼,又不知道要添什么乱子。
“你们先回去罢,明日一早出发。”
“喂,太白!”见李白不理他,韩信无奈地吐了吐舌头。
反正之前李白哪次地行动少的了他,现在还不理他,不管了,到时候再说。
第二日正午,几人终于到达了荣耀森林。
此时阳光正猛,射到身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进了森林,阳光霎时间被削减,凉意阵阵袭来,若不是这里看起来阴森森的,或许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你们留在这,我们先去探路。”
三个大男人慢慢走进森林,只留下孙尚香和王昭君在原地。
“切,没劲,干嘛要我留在这啊?”
“他们应该是去探路。”
孙尚香坐在地上,一只手托着脑袋,双马尾无力地耷在地上。
“好无聊。”
突然,前面草丛动了一下,孙尚香顿时眼睛一亮,悄悄起身,往草丛中走去。
“你要去哪?”
“我...我去看看他们来了吗?”
“不行,这里很危险的。”
切,本小姐才不怕呢。孙尚香心想着,又转而对昭君说道:“你放心吧,就去一小会儿。”
“但是...”
“真的,我一会就回来,你就放心吧,放心吧。”
孙尚香轻轻地往草丛中探去,然而,四周除了杂草还是杂草。她有些懊恼,正准备退回去,怀里的木鸟突然动了。
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木鸟挣脱她的怀里,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哎,你给本小姐站住!”
孙尚香跟着木鸟一路到了坡脚。
“终于抓到你了!”
孙尚香抓住木鸟,忽然,一根木刺从木鸟中弹出来,刺入她的皮肤。
孙尚香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王昭君在原地等得焦急,可却不能乱跑,终于盼到了套路回来的三个人。
“今日倒是静。”静的出奇...李白下一句咽在口里。
“还不是看我韩大爷来了,所以都躲起来了。”
刘备迫不及待地跑向前方,“香香!”
却只见到在原地焦虑等待的王昭君。
“香香呢?”
“她说去找你们,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回来?刘备心里顿时闪过一丝不安。
“香香!”
没有片刻停留,刘备已向原路冲去。
“香香,香香,你在哪!”
刘备莽莽撞撞地在森林里奔跑,早已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香香!”
不远处,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扎着双马尾的身影。
刘备冲上前,一把从后面搂住孙尚香的腰。
“香香,你没事吧,我快担心死了。”
孙尚香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眼神却只剩下空洞。
“香...香”
一把匕首握在孙尚香手中,一把利刃已刺入刘备腹部。
刘备踉踉跄跄地往后推了几步,倒在地上。
血溅到了孙尚香脸上,让她赶到一股凉意,头脑在一片混沌中慢慢恢复了知觉。
“刘玄德?”
孙尚香忙俯上前,却见到了他流血的伤口。
“刘玄德,刘玄德,你怎么了?”
脑海中突然出现自己,拿着一把匕首,刺向了面前人的身体。
“刘玄德,你...你这个笨蛋,你怎么不知道躲啊?”
孙尚香头靠在刘备旁边,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刘备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她柔嫩的脸颊。
“我说过...对你...我从来不会防备。”
“刘玄德,刘玄德...”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循着声音赶来的几人,却只见奄奄一息的刘备和哭的歇斯底里的孙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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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着的木门慢慢打开,扁鹊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玄德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有没有办法救他?”
“姑娘,你听我慢慢说...”
“那你快说啊!”
孙尚香一把推开扁鹊,顾自冲入门。
“玄德,玄德你怎么样了?”
孙尚香趴在刘备床边,他似乎是睡着了。
“玄德,你不要吓我。”
孙尚香用手使劲摇晃刘备的肩膀,“你不能死!你说过,你要娶我的...”
“香香,别晃了,我快吐了。”
“刘玄德?”
孙尚香定格在原地,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扁鹊,你怎么不说清楚!”
“姑奶奶,是你不让我说的啊...”
孙尚香一时语塞,赌气地转过头,“还有你,刘玄德,竟然敢一起骗我,我看你是皮痒了!”
“香香,别呀,再打就真的要死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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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啊,我要带香香回江东了,各位,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