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你瞧瞧你把掌柜的气的,这几日掌柜的没日没夜的照顾老夫人,原本就吃不下睡不好的,昨儿个我还听着他咳嗽了好几声,都这般劳累了,若是在被你给气的病倒了,那该如何是好?”
八斤内心里头,对闫世先是最为孝顺的,因而宋和贵便特地先说了说闫世先的劳累,以求先打开了突破口。
果不其然,八斤一听到宋和贵这般说,再去瞧闫世先的脸色果然没有前段时日好,眼圈底下更是泛青,这心里头顿时便不是个滋味了。
“掌柜的,方才是我说话语气不好,您别跟我一般计较,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八斤立刻便道了歉。
闫世先闻言,神色自然是有所和缓,只是又听到八斤只说他语气不好,全然没有察觉到他自己所说的话有着极大的不对,这气自然也就没有消完,只是鼻间发出“嗯”的一声,依旧不理会八斤。
宋和贵见状,接着教导起八斤来:“掌柜的生气,也是你的不是,方才那些话,你自己仔细琢磨琢磨可有一句话说的在理了?”
“哪里不在理了……”八斤仍旧嘟囔道,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瞥到闫世先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时,又把剩下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微微低下了头去。
“当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宋和贵也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八斤一眼,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是不假,这句话没有半分的错处,但这句话若是用在自己身上,那便是自谦之言,若是去约束别人,便是有了教导之意。”
“你与那沈姑娘,没有半分的交情,有并非年长,又有了何资格去说教了沈姑娘去?这也就是沈姑娘心性好,又碍着掌柜的颜面,不曾说什么,若是碰到脾气不好的,当场给了你难堪也是理所应当。”
“这话是好话,若是说错了地方,说错了时候,那便是错处,就好比大喜之日,旁人都夸赞新娘子生的漂亮,你便在一旁说了世上还有更漂亮之人?即便是你说的是实话,这不是纯粹是要寻了事端去?”
八斤听了这些话,低下了头去。
宋和贵见八斤听进去了他所说的话,便接着说道:
“再者,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沈姑娘张狂自大,这不是睁眼说了瞎话去?人家沈姑娘谦和有礼,从未说过什么无礼的话,哪里有半分张狂自大的举动了?”
“那方姓掌柜的,一直在一旁夸赞什么美味无比,难寻得与这样般好吃的吃食媲美的手艺了,诸如此类的话,还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八斤不服气的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