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八斤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闫世先的脸色越发阴沉,几乎是牙缝中挤出话来:“说完了?”
“说完了。”
尽管知道闫世先似乎已经怒气冲冲,八斤却是略扬了扬头,一副完全他就是这个意思的倔强模样。
闫世先的手不由得便抬了起来。
在一旁的宋和贵,赶紧伸手拉住了:“掌柜的,动这么大的肝火,小心伤身啊。”
碍着宋和贵的颜面,闫世先便暂且将已经扬起的巴掌放了下来,却是狠狠的瞪了八斤一眼。
宋和贵见闫世先肯听自己的劝,便接着说道:“八斤年轻,这许多事便容易钻了牛角尖,你越是这般,怕是他越是牛脾气上来,死犟死犟的,倒是不如讲了道理,他想通了便也就好了。”
闫世先现如今在气头上,哪里有了耐心去给八斤讲什么所谓的道理,尤其是瞧着八斤那一副无畏的模样,越发气了,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连看也不看八斤一眼。
这让宋和贵心底里头叹了口气。
闫世先表面瞧着是个温和的人,待人接物也却是都温文尔雅,但宋和贵却是知晓这闫世先骨子里头是个极其倔强之人。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这八斤虽说并非是闫世先的亲生孩子,可大约是从小养在闫世先身边的缘故,这脾气竟是也和闫世先有了八分像。
现下两个人都是犟驴一头,若是就这般的晾着,怕是还不晓得要怎样了。
宋和贵无奈之下也只能当了和事佬,劝上一劝。
这劝,自然也就是先从八斤这入手了,毕竟八斤有错在先,得让他先知道了自己的错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