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话要说。”胡康应没忘记瞪了柳关厚,心底里暗骂柳关厚蠢不可及,随后解释道:“这事里正亲口说的,自是不会差的,兴许被有心人听着了,到沈姑娘这造谣生事来了,沈姑娘不要往心里头去。”
胡康应越是解释,沈香苗越发觉得这事儿应当没那么简单。
方才柳关厚气势汹汹的,十分有底气的模样,估摸着是已经和这姓宋的里正勾结在了一起,要生出事端来呢。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沈香苗记得从前十里香的掌柜葛长柏想讹诈她因而装病时,孟维生曾提醒过她,说葛长柏的妻子宋氏与里正是本家,既是如此,这宋里正怕是对她也早已心存不满了。
这么说来的话,这必定是场鸿门宴了。
“哦,这样。”沈香苗应了一声,道:“我晓得了,你请回吧。”
胡康应显然没料到沈香苗竟是这般回他,顿时愣了一愣。
寻常人自然是畏惧官府的,即便里正虽算不上官府,没有生杀大权,却也是管着这一方乡里,只要不是出了人命的大事都是可以酌情处置的,因而百姓对里正也都十分畏惧。
可沈香苗非但没有丝毫的惧意不说,还一副满不在乎,甚至压根就没想过要和他回去见里正的意思,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吧。
胡康应震惊之余,便是阵阵的怒意:“沈姑娘,现在和我去见里正。”
声音比方才大了许多。
沈文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乔大有也有些不安的咬了咬下唇。
沈香苗却是慢条斯理的将那猪耳朵切成薄薄的,几乎到透明的片,道:“你也瞧见了,我这里忙的很,一则脱不开身,二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