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关厚急急地便想吭声,与他一同来的叫做胡康应的却是颇为黑脸的瞪了他一眼。
当真是个无用的,怪不得从前能被一个黄毛丫头耍的团团转。
既是想要将这丫头拿去治罪好好收拾一番出口气的话,原本就该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带到里正那里,关起门来审讯,连打带恐吓的最后在那供词上画了押的,最后再一罚的,这事便是成了。
即便这丫头不服气回头找了事儿,亦或是想着告到县丞那的,他们手里头也算是有了证词,县丞也奈何不得,这事儿那丫头最终也只能是哑巴吃了黄连,自认倒霉罢了。
原本这谋划的好好的事儿,柳关厚自个儿也觉得高明,只是为了想着出口恶气,当面羞辱一番这沈香苗,死乞白赖的求了里正让他一起来,里正看在那银子的份上应了,胡康应虽说瞧着柳关厚不是个能帮上忙的,但也是看在那银钱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真是不曾想到,这柳关厚是这般的愚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将拿沈香苗治罪的事儿吵吵嚷嚷的说出来,是怕她生不出来搬救兵的心思不成?
而且刚开始还把周围人得罪个彻底,引了咒骂不说,这会儿还竟然想和沈香苗细细掰扯这事儿的原委。
这事儿若是掰开了揉碎了的说,柳关厚可是处处不占理的,若是在这掰扯起来,立马便被人看的出来其中的阴谋。
因而胡康应便赶紧制止了他,顺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柳关厚满肚子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甚至因着胡康应的目光过于阴毒,甚至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胡康应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冲沈香苗拱了拱手,道:“沈姑娘,在下是宋里正身边的,姓胡,里正特地命我前来请沈姑娘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说。”
“有话要说?还是说要我治我的罪呢?”沈香苗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