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杜仲大夫才开了口:“柳老夫人既是去了,这事儿怎么说也得去通知了柳家人过来将人领了回去,早早办了后事才成。”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
此时,的确是得这么做。
虽说当时沈香苗是好心来救柳老夫人,而且柳家上下如今怕是也都是靠不住的,只是现如今柳老夫人毕竟是柳家的人,这后事也得跟柳家说,让柳家人处置才好。
“那这会儿便去跑一趟。”沈福海又拿起了鞭子。
这人死在家里头,还是陌生人,这又是沈香苗家里头的新房,这原本就是极其不吉利的事情了,若是再在家里过夜,那便是更加不好了。
沈福海便想着这会儿赶紧通知了柳家的人,让他们赶紧过来将人拉走为好。
而杜仲大夫思索了片刻后,道:“我与你一起去,柳家人心胸狭隘,眼下局势又复杂,若是陌生人忽的去说柳老夫人去了,怕柳家人借此生事,不依不饶的,我从前时常去柳家看诊,在这镇上也算有些声望,柳家人也能信上一二,也不敢翻起什么风浪来。”
“也好。”沈福海点头:“你们便在家里头等上片刻,我们去去就来。”
说罢,沈福海与杜仲大夫便要往外走。
“三叔,杜大夫。”沈香苗忽的喊住了他们两个,从柳老夫人的枕下将方才柳老夫人交于她的锦缎包拿了出来,认真道:“烦请你们两个,给我做个见证。”
沈香苗便将方才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们听。
“起先我也只是想着让柳老夫人情绪不必如此激动,不曾想柳老夫人竟是将这东西托付于我,这东西我不曾打开更是不知晓里头是什么,但柳老夫人说的郑重,更是口口声声说不能将这东西落入旁人之手,显然这东西十分贵重。”
“而且最终说来,这事儿文武也有错,若不是我一时脑热做了这事儿来,柳老夫人兴许心里头留着这念想,还能活到见到那位薇丫头的时候,我这一番好心,说不准便是促使了柳老夫人早早去世,对此我是心存愧疚,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东西交到那位薇丫头的手上,如此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