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银子来的正派倒也罢了,若是来路不明的银两或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便是给沈氏一族和河西村带来了无穷尽的麻烦。
因而沈远堂必须得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也好安心。
不得不说,沈远堂这身为族长,为了沈氏一族与河西村的安定,也算是操尽了心。
沈香苗能理解沈远堂的担忧,而且自个儿所挣得钱都是凭借自个儿双手挣回来的光明正大的血汗钱,也就向沈远堂坦诚相告:“族长,实不相瞒,这些时日我一直在镇上做些吃食生意,算是上天庇护,生意一直不错,加上所在酒楼月满楼的方掌柜对我一向颇为照顾,也时常帮我售卖卤味吃食,平日里到是也攒下了不少的银两。”
“前些日子,从州府那里来了位富家少爷,据说是富甲一方陆家的二公子,出手阔绰,月满楼上下几乎都得了他的赏赐,更是张口便给了我二十两银子一道菜的天价买了我几道菜来,这事还闹得月满楼上下人尽皆知……”
“因而我这手里头便有了不少的银两,甚至有了闲钱与旁人一起又多开了一家糕饼铺子,再加上这几日月满楼从我手里头买了几道菜的方子,又有了进项,这手里头的钱便也多了起来。”
“于是我便寻思着重新盖处宅院,除了母亲、弟弟与我自个儿住的,额外盖上一处书房,再多盖了两间往后预备着给爷爷奶奶养老,或者亲戚来的时候住,便想着院落盖得略大一些。”
沈香苗将这银钱的由来以及自个儿盖宅院的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来,末了又怕沈远堂觉得尴尬,仍回到原先沈远堂所说的那句话上来:“虽说是头一回盖宅院,又是家里头的大事,可如今我请了我三叔来主持大局,应当还是应付的过来的,暂时到是不烦劳族长了,若是真遇到无法解决的难事,到时候再来烦劳族长出面。”
沈远堂听沈香苗说完这一番话,略垂的眼皮抬了起来。
沈香苗所说的合情合理,而且每一次有了大笔进项都能十分清楚的说明当事人是谁,这般稍加调查便能知晓真假的言辞,想必沈香苗自是不敢说假话。
依今日所见与从前那件事上,沈香苗的种种表现,以及平日里村民对沈香苗的种种评价,沈香苗也的确是一个品行端正,能力超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