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光耀应了一声,抬脚就走。
沈香苗这会儿张口阻拦:“族长不必客气,光耀叔也不必张罗,我方才在家已是喝过水了,这会儿也不渴。”
沈香苗一来说的是实情,她这会儿的确是不渴,在月满楼时晚饭时张春山做了豆腐小白菜汤来,口感清淡,十分合沈香苗的胃口,便喝上了两大碗。
二来,沈光耀毕竟是叔辈的,沈香苗也不想劳烦她为自个儿端茶。
只是沈香苗的话在沈远堂和沈光耀的眼中与寻常人的客套之词无二,沈光耀自然不放在心上,连脚步都不曾迟疑,直接走出了正堂到一旁的灶房去倒热水。
沈远堂也笑道:“既是到了这里,香苗便将这儿当做自个儿家里头一般,不必客气。”
对于这种结果,沈香苗只能干笑两声以缓解此时的尴尬。
“族长,不晓得你今儿个喊我来所为何事?”沈香苗问的开门见山,说话时更是眯了眯眼睛去瞧沈远堂。
沈远堂这会儿却耷拉了眼皮,并不去看沈香苗,反而是伸手将自个儿方才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缓声说道:“倒也没有旁的事情,就是这两日看到沈福海忙着在建宅院,便细问了两句,得知沈福海是受你之托要盖一处大宅院来,便寻思着找你来聊一聊,你家的境况我也清楚,早年没了爹,前些年跟着寡母,带着幼弟的日子过得也十分辛苦。眼看着今年这日子忽的过得好了许多,可盖房子这事儿却也是件不小的事儿,我就喊你来问一问,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儿。”
沈香苗勾唇笑了一笑。
沈远堂表面上问的是是否需要帮忙,可他的真实心思却是在方才的言语中表现的明明白白,是想询问沈香苗这盖大宅院中的银钱是从何而来。
就如同沈远堂方才所说的那般,沈香苗幼年丧父,寡母幼弟从前过的十分贫寒,现如今日子却是越过越好,而且忽的就要盖这么大一处宅院来,着实是令常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