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多谢姑娘美意,才刚我同你家那位大哥来订房间时,已经写信托店伴帮我送到附近一个相熟的人那里,让他帮我办这件事了!”
原来他提前来到客栈就是做这件事的。
淡金的阳光洒在庭院中,给庭中的两盆白菊染上一层浅浅的光晖,那人笑问沈岫道:“怎么姑娘一直都不问我姓什名谁,是做什么的。”
沈岫笑道:“若是公子方便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方便透露,我询问公子,岂不叫公子为难么?”沈岫是他的救命恩人,挟恩相问,就更加问不得了,万一人家是间谍出来执行秘密行动的呢!
那人笑道:“难得姑娘如此善解人意,姑娘一片善心且有胆有谋,我怎能不对姑娘直言相告呢?在下萧子隐。”
沈岫笑道:“公子人如其名,潇洒倜傥!”
那人听到沈岫的夸赞很高兴,道:“姑娘过誉!”除了我妹子,还从未有姑娘这样夸赞过我呢,虽然夸他的男人不少,但被姑娘夸赞更让她高兴。
沈岫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这里的人都不喜欢赞美别人吗?萧子隐这样的帅哥都很少听到别人夸奖他?一转念,就明白了,除了她这种穿过来的,这里的姑娘谁好意思大喇喇地夸男人!
萧子隐道:“我的名字,最好不要让你的下人们知道。”
沈岫点头道:“嗯,那是自然,在他们面前我叫你萧公子——你是宗室?”
大梁的皇帝姓萧,沈岫自然而然就联想到这上头来了。
萧子隐浅笑点头,说道:“我去岭南去办些事,路经吴州,没想到竟然遇上这等凶险,若不是姑娘相救,我这会子恐怕已经魂归黄泉啦!”
沈岫笑道:“见义不为,无勇也,就算旁人遇到也一样会救的,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萧公子,你为什么会在吴州?怎么会被那些人盯上的?”
萧子隐叹道:“这……我从未得罪什么人……想来是那些响马贪图财物吧!”
沈岫眼波微动,说道:“萧公子真觉得那些人是响马,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萧子隐一滞,眼前这个姑娘太聪明,太灵透,真是什么都瞒她不住,于是半点弯子都不绕,笑道:“姑娘不但有胆有谋,而且识见过人,只是在下不知道姑娘是怎么看出那些人不是响马的。”
沈岫笑道:“这些人破绽太多了!领头那人见了我们家的华车,先驱马到车子右侧观看,一下子就认出是宣城侯府的车子,此其一,公侯府第中车马的徽记皆刻在右边这一点,可不是占山为寇的响马熟知的,其二,响马无非就是打劫求财的,他们既拦了你和你的从人,抢夺财物也就是了,为何要杀人?就算这拨子响马格外毒辣,为了劫财不惜杀人,可公子都抛弃了财物逃走了,他们为何还要苦苦相逼?难道响马劫了财,不该是先兴高采烈地急着坐地分赃吗?其三,他们知道我们是宣城侯府的人,不想着先打劫财物,狠捞一笔,却先想着搜寻你的踪迹,也太没职业操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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