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过自己将将放下的暖手炉走了过去,往年希尧手里一塞,取过他手中的大氅往架子上挂了上去。
一转身就撞在年希尧的怀里:“你这人还真是……”
“真是怎么?”年希尧牵过她的手,同手炉一并握了过去。
“我不冷。”初夏作势抽出手,这下子不光手不冷,浑身都不冷了。
“我冷,替我暖暖可好。”初夏梗了他一眼,打蛇随棍上,可自己偏生就没舍得抽出手。也不知道谁给谁暖着。
“我今儿前来是有事跟你说的。”初夏微微低着头。
“恩,可是要出远门?”
“你如何知晓的?”初夏忍不住出言问道,未免猜得太准了吧。
“因为你给我留了信。你担心一时半会见不上,特地留了信于我。”
初夏再次震惊了:“你会算卦么?来来来,快替我算一卦。”
“姑娘是求姻缘还是求财路?”没想到年希尧一本正经地捞起她的右手,翻过掌心,每一条纹路看得仔仔细细。
“问财。我开门做生意,肯定求财啊。”初夏信以为真。
“姑娘这一生必琴瑟和鸣,夫妻举案齐眉,子孙满堂。”年希尧摇头晃脑,跟桥头那算命先生一个样,只不过是个好看的算命先生。
初夏抽出手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再胡说八道看看?”
“不敢不敢。娘子莫生气,小生这厢有礼了。”
“讨打。”初夏又在他手上敲了一下。一声娘子叫得她肝儿颤。
“打得好,打得好。”年希尧拍手称快。
门口的下人抿着嘴笑,何曾见过他们爷这样?他们爷脾气好不假,待下人好也不假,可莫名就透露着一股疏离。
“别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试着猜了猜。你这上衣是新做的冬衣,袖口却沾了新墨,墨水没晕开去说明没有下过水,但是墨汁被蹭花了,可能你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再结合你今日上门找我,你向来心思细腻,做事又会多做准备,所以就这么猜了猜。”年希尧也不再诓她,一五一十地讲于她听。
“原来你也是瞎蒙的啊。”初夏又笑了起来,“不过我这次确实要出趟远门,去趟四川,不知几时能回。但我会尽快回,家里那边,如果你有时间,烦请多替我看着些,可好?”
“那是自然。要不我派个人送你去?”
“不了,那边有人来了。我得走了。”初夏说着这话,人却没动。
年希尧伸出手。
“干嘛?”
年希尧看着她只知道笑。
“不给,我已经给你当面说了。”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