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初夏走了过去,看着妮儿。
“年公子要这么多衣服,小姐您怎么不答应给做啊?”妮儿满脸着急。
“啊,这啊。”初夏抿着嘴乐,“做,当然做,哪有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道理,我只是等他未过门的娘子来了,一并量了尺寸就是。再说有几年不着急。”
“那万一他到时候反悔不在我们铺子做了,可怎么办?”
“三年后,指不定我们铺子做大了,都忙不过来了呢,你再去拿壶开水过来罢。”
妮儿应了跑了进去。
“不许胡说八道。”初夏回头警告着年希尧。
“天大的冤枉,我年某说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我愿……”
初夏慌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我都懂,我也信。”
“那你可愿做我允恭的娘子?”年希尧拉下她的手,顺势握住。做别的他也不敢,只敢拉拉小手。
“哪有这么求婚的?”
“什么?求婚?”年希尧心里眼里都是这人,连她嘀咕的话都听了进去。
“啊,不是。我说的球球混了。”初夏张口就来,球球是她养的一条土狗,“最近可能在外头有相好了,每天都不着家了。哎,为娘这颗操碎了的老心。”
年希尧认真看了她几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初夏仔仔一回味,她这话说得很有毛病,很有暗示作用。
“要不要今日为我量量尺寸?”年希尧打趣她。
“来啊,量了明日我就做起来,让你银子跑不掉。”初夏回身拿了帛布尺。
“我的尺寸还需要量啊,上次衣裳正正好。”年希尧老老实实站好。
“忘了,上次尺码没记住。”初夏眼角含春瞪了他一眼,“我可听说静怡可是跟你订了娃娃亲的。”
“没有的事,这事早些时我已经回了姨母姨父了。”年希尧解释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全由得了你?”初夏把玩着手上的尺子。
“我年希尧胸无大志,但婚姻大事尚可做主,你可信我?”
“我……”初夏是想信的,可这个年代哪有那么自由啊,她不想为难他。
“主子,主子。”添喜在门外叫着。
“夏儿,我需回府了,你要好生照顾自己,明日我会让添喜送一人过来,帮衬着些,用着合适就用,不合适我再给你换人。”
“你先回,此事不急。人就不用了,我这没什么事。”
“你听话,凡事小心些总是没错。那我,先走。”
门外添喜的催促又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