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源生也是做过买卖的人,也知道规矩,无奈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带着纱帽站在一旁等候的江初夏突然倒地,四肢抽搐。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丫鬟娇杏吓了一跳,惊呼了起来。
初夏掐了她一下,撩起纱帽一角做了个口型“我装的”,这丫鬟也是个聪慧之人,直奔翁伯身边:“老爷,老爷,小姐昏过去了。”
“夏儿,夏儿,你怎么了?”翁源生吓得不轻,以为这几日赶路,让初夏劳累过度所致。初夏也不提醒,要提醒她爹了,这戏就没法唱了。
这事发突然,掌柜的连忙出了柜台,招呼了几个伙计过来,一连叹了好几声:“这位客官,您不如将您家小女送样医馆。这,这要是在我这出了事,我可担当不起啊。”
“掌柜的,您行行好,就当可怜可怜我家老爷小姐,能不能借张胡床?我家小姐服了药醒过来了,我们就走。”娇杏跪在掌柜面前,扯着掌柜袍脚哭哭啼啼。
门口负责看管行李的丫鬟婆子也跑了过来,一时间一楼顿时闹作一团。
“何事如此喧哗啊?”一听这声音,江初夏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希望只是相似。
“请年公子赎罪,这一行人是前来住店的,小老儿已跟他们讲明原委,客栈没地可住,只是那小娘子突发急症,晕了过去。待她好转,就会请他们出去。”掌柜的急得一头大汗。
“如果有富余客房,就给了他们罢。”
“是。”掌柜的朝翁伯招了招手,“还不快谢谢年公子。”
“多谢公子,老朽在此谢过。”
“无妨。病人还是赶紧请大夫吧。”
娇杏一肩背起江初夏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初夏扯下纱帽,那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夏儿,你怎能,怎能?”翁源生一连说了几个怎能,呵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爹爹息怒,女儿也是无奈而为之。”初夏双膝跪地。
“老爷,小姐身子不好,您别罚她了,都是做奴婢的不好,没看好小姐。”娇杏顺势跪了下来。
“你们,你们,算了算了,都起来的。大家都累了,先去吃饭。”翁源生心知要不是这个法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