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数十年,这位大太监早已经对项云都的脾性了如指掌,他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
“陛下,老奴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法子,如果陛下不嫌弃,或可以解除此次危局。”
天元皇帝瞪了毕甲一眼。
“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赶紧说,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着见不见得人的事!”
毕甲抬眼看了看附近,发现无人之后,低头开始说话。
“大驸马他之所以能够这般勇猛精进,是因为他身后有一个富庶的南启支撑,这样他才可以一直在东疆与我们纠缠,不必担心后勤补给。”
“甚至就连伪陈的粮草补给,也大多靠南启提供。”
说到这里,大公公看了一眼项云都,继续说道:“所以,只要咱们能断去他的补给,然后在辰州等地坚壁清野,不管大驸马他有多少人,都不得不乖乖的退回启国去。”
“话说的容易。”
项云都嘶声道:“眼下咱们在辰州的兵力匮乏,如何断去赵七的粮道?”
“大驸马如今在东疆大势已成,用蛮力自然没有办法断去他的粮道。”
毕甲声音平淡:“林青也是当世名将,咱们想劫他的粮道,几乎是无稽之谈。”
“少说废话。”
项云都紧皱着眉头。
“不必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毕甲淡然一笑,伸手指了指东南方向。
那里是临安城。
“陛下,根据梁君馆的消息,大驸马他临安政敌无数,且不说那个执掌临安朝堂十几年的陈静之”
毕甲声音幽幽。
“就是大驸马那个堂嫂,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驸马他功高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