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他将桃木剑放倒桌面之上,朝香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
众人见朱晨逸又是念咒,又是磕头,跟乡下跳大神有几分相似,当下一阵无语。不过村民们也不敢询问,一来,怕打扰到朱晨逸作法。二来,他们也想仔细的瞧瞧朱晨逸这个先生是否有真才实学。
众人的表情落在朱晨逸的眼中,他淡然一笑,伸手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鸡血,大步的朝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他令跟在身后的小伙子用油灯照着地面,而他则用手指将大碗刁住。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指击打着大碗,深夜里鸦雀无声,敲击传来清脆的叮当声,令现场的气氛更加恐怖。
他从卧室开始,将房间转了一个遍后,便来到堂屋。依旧是一边走一边敲,奇怪的是每当他走到一处位置,那大碗就发出好像破裂时的声音,甚是刺耳。一连转了七圈,都是在那个位置发出声音。
朱晨逸令小伙子们在那个位置用铁锹画一个圈,只不过这个圈有些大,似乎囊括了大半间屋子。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东西就在这间屋子里,可这么大的面积去挖掘,很明显不现实。
待圈画好后,他捏着碗,站在圈内,一边往地面上撒血液,一边敲击。本来略显破裂的声音,忽然间大的惊人,在寂静的夜晚传了很远很远。
声音越来越响,朱晨逸又令小伙子们在大圈内画了一个圈。
就这样他一边走一边撒,一边敲击,直到碗中血液流尽,圈子由本来半间房子大小,逐渐变为簸箕大的面积。
“好了,你们开始从这里挖吧!”找到准确的位置后,朱晨逸吩咐了一句,然后拿着碗大步的走出了门外。
东西是找到了,但作法却没有结束,先不说那个粗黄香还没有燃完,神灵还未答谢,就是桌面上的黄表纸和鸡头还要等他处理。作法这东西,不会便罢,反正是糊弄一通,无伤大雅,可半吊子却是不成,不但害人还会令自己受到一定的伤害。
是以,在找到准确位置后,朱晨逸第一个念头便是将法术做完,收拾供桌。
收拾供桌是个技术活,跟做法一样,不得有丝毫的马虎,更不能掉以轻心。首先是处理桌面上的黄纸和鸡头,然后是大碗,最后是答谢神灵,这才算完成了整个作法的过程。
朱晨逸来到供桌前,用桃木剑挑起桌上的黄表纸和鸡头,扔进早已准备好的火盆,将其点燃。然后拿起那个大碗大步的走出了门外,寻了一个条白日里行人较多的大路,将大碗摔碎,扔在路中央。
摔碗是作法的一部分,按照迷信的说法,这是去霉运,但在道术中来讲并非如此。路口的选择是十分讲究的,像他这种法术,只能选择一条笔直的马路。至于三叉路口,十字路口,丁字路口统统不行,因为只有邪术大多数会选择这几个路口。
所谓一念救人,一念杀人便是这个道理。像他这种金鸡寻地煞,如果在大碗中,加入某种东西撒在地面,再将碗摔碎在十字路口,那便成为了杀人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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