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焦急的表情,略带惊恐的声音,一下子调动了众人的情绪。原本鸦雀无声的现场,一时间竟如菜市场般喧闹。
“到底怎么了?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不是要钱啊?”
“多少?你给个数字吧,大家好给你凑出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有求救的,有质疑的,有哀求的,甚至连叫骂的也有。
朱晨逸见了,顿时无语。他没说话不代表没有办法,也不是索要钱财。钱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至于没说话,那是因为他在考虑问题,除了最为普通的蛮干,满屋子挖地九尺以外,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运用道术中的一个小法术:金鸡寻地煞。
金鸡寻地煞听起来十分玄乎,可说穿了却是不值一提,无非就是利用一只黄公鸡,和一只碗,再加上一些香烛、元宝、纸钱类的东西。然后通过施法,将藏于地下的东西找到。
想通了事情的关键所在,朱晨逸当即声明自己不要钱,不索要任何报酬。待村民们的情绪稍定之后,他才提出需要作法的材料。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用在此时却是恰到好处。村民们一听说朱晨逸需要的东西,纷纷叫嚷了起来,有的说我家有瓷碗,有的说我家有公鸡,正好是黄色的,而且斤两方面也非常适合,更有人说回家将香烛类的东西搬来。
山民们永远是那么的淳朴,还没等老人张顺反应过来,满院子的人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老人摇头苦笑着,将朱晨逸带入里面的房子沐浴更衣。
好在这些东西都极为普通,除了公鸡要稍微难寻一点,其它东西都十分常见。待朱晨逸沐浴更衣完毕,村民们将东西送了过来,公鸡、大碗、元宝、香烛类的东西送了过来。
朱晨逸稍作检查了一番,确信无误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吃完晚膳后,众人坐在老人的房子里,闲聊了起来,而朱晨逸却是盘膝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刘松亦是如此,所有人都在等待子时的来临。
寒冷的冬日,夜晚特别阴冷,再加上屋子的地面比较潮湿,是以,还未到子时,村民们已经是冻的瑟瑟发抖。即便如此,依旧是没有人选择离开,因为他们都想瞧瞧这个作法是怎么一回事。
距离子时还有少许的时间,盘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朱晨逸猛的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布坛,燃香烛,这是第一步。在小伙子们的帮忙下,供桌被摆放好,朱晨逸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桃木剑,挑起放在桌上的黄表纸,围着供桌走了一圈。一边走,口中一边念道:“弟子朱晨逸今日开坛作法……”
话一说完,他便将小伙子手中的黄色大公鸡抱了过来,公鸡似乎感觉到面临死亡一般,扯开嗓子叫唤了起来,在漆黑的夜晚,昏暗的灯光下,它这一叫令现场的气氛更加恐怖了几分。
朱晨逸右手一翻,灌注些许法力到桃木剑之中,然后用力一斩,将鸡头斩落在地。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喷溅而出,等候在一旁的小伙子,连忙双手捧起放置在桌面上的大碗将血液接了过去。
公鸡虽大,但血不多,仅仅大半碗而已。待血液接完之后,朱晨逸将大碗摆放到供桌上,然后将那个鸡头压在黄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