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男男女女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就是不少女人都对着那道离开的背影暗叹可惜,刚刚只看个侧脸都知道是个极品,尤其是那双清冷淡漠的眉眼,禁欲系,一旦解禁了,能撩死你。
沈木兮的脑袋被他用大衣紧紧的盖着,那些人愣是连这极品男人怀里抱的是何等尤物都没看清,打了个过眼,只觉得穿衣服的风格似乎像是年纪很小?
怀里的人打了个喷嚏,又皱着小脸揉了揉鼻尖。
从内厅转弯,两步迈上通往正门的夹道。
大概是有客人进门,门被推开,灌进一阵过堂风,临近深夜的温度骤然降至零下,又是刚从内厅出来,温差过大,沈木兮冷的缩了下身子,两只垂在腹部的手挪了挪,寻着男人的后背一点点试探着环过去,轻轻圈住,又满足的哼了一声,重新安静下来。
季遇白身子僵了一下,脚步慢下来,垂眸看了眼怀里这张醉的绯红的小脸,到底是没了脾气,竟还有些想笑。
助理陈铭见大老板抱着人出来,立马搓了搓手,跑过去拉开后排车门,看着人坐进去,又钻进驾驶座摆弄暖风,调了温度,启动车子驶离这条街。
大切的后排座椅宽敞,小姑娘自己睡在上面完全没有问题,季遇白看那双小手从自己身上垂了下来,便一只手托着腿弯一只手托着后背,把人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平放到椅子上,正要将手撤出来,小姑娘又扭了下身子,还扯住了他一只手腕,唇瓣动了动,没听清说了句什么。
季遇白想了想,又把人捞回来,放到了自己腿上,身子提起来一些,枕着自己肩膀,抱好,没再松手。
车内温度渐渐升高,小姑娘不知道是燥热还是做梦了,身子一个劲的扭来扭去,嘴里也开始呓语两句什么。
季遇白一开始没在意,低头看了看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又移开目光。
小姑娘似乎是觉得被冷落,生气了,搭在另一侧车门上的一只脚忽然用力的踢了一下,陈铭吓了一跳,从后视镜弱弱的扫过来一眼,季遇白回视他,声音很轻,怕吵到小姑娘,“没事。”
他低下脸,将耳朵附在小姑娘唇边,低声问她,“木兮,怎么了?”
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这会仰了下脸,用力的凑上去吸了吸鼻子,柔软的唇瓣正擦过他的耳廓,季遇白感觉浑身都像是麻了一瞬,被羽毛挠在了心脏上似的磨人,正下意识要躲开,就听小姑娘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把鞋子脱了……”
那唇瓣一张一合全都从他耳廓擦过,气息又湿又热,小姑娘声音还软的要命。
身体里某个本就因为这种抱姿蠢蠢欲动的地方瞬间就被彻底唤醒。
杨言真特么是活够了!
心里低骂了一句,他直起背,望向窗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只手把小姑娘的身子固定在自己怀里,倾身弯过去,拎着她腾空的脚踝放到椅子上,拉下小皮靴的侧拉链,把两只小脚丫解放出来。
小姑娘满足了,欢脱的蹬了蹬脚算是回应。
脚丫真是小,似乎自己一个手掌就能握住。
小姑娘穿了一双纯黑色船袜,这会脚踝全都裸着,肌骨纤纤的不足一握,又细又白的晃人眼。
他将手心贴过去试了下,温度还不算低,应该是不冷,放心的坐回身子,将怀里小姑娘的抱姿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也神情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前面开车的陈铭都差点一激动把车开进绿化带。
这女人是大老板上辈子的小女儿转世吧?
季遇白刚推掉一杯酒,低头,把手机按亮,发现仍旧没有收到信息回复。
手贴上后颈揉了揉,站起身,跟饭局上的几个男人点了下头,“家里还有点事,先失陪了,这次算我的,你们继续。”
几个男人纷纷起身,神色微动,打算开口留一留,却见男人表情极冷淡,接过侍者递来的大衣,连头都没回,直接信步出了包厢。
侍者将门重新关好,那串脚步声全然被隔绝在外,消失在这静匿的暗夜里。
几个男人互相一对视,都慢慢的坐回去,刚刚还在热忱的话题这会也戛然而止。
不知谁开了个头,问了一句,“季董这是身边有女人了?”
旁边的人纷纷摆手,“你听的哪门子小道消息,这小子就没找过女人,这么些年了,什么时候见他身边待过女人啊?”
那人继续说,“沈长安家的那个千金,你们没听说?不过这也说的过去,消息刚有人传出来,立马就被压下去了,我家犬子刚好跟那个丫头一个学校,我也是听他无意的提了这么一句,谁知道是真是假。”
那几个人来了兴致,
“那丫头不才刚办完成人礼吗?原来这是喜欢嫩的啊?”
“啧啧,口味就是独特。”
“年轻人的思想,咱们是跟不上,要不然当年能让蓝衫资本几乎就是一夜成名?这小子眼界远着呢,赌了一次,成就了一生。”
“这季家的家事估计也不简单,任谁翻都翻不出个所以然,这里头的水,浅不了!”
旁边一个一直没插话的人沉着脸打断,“还有心情研究人家家事呢,这次投资到底有几成的把握?”
“没看出来人家今晚心思都没在这啊?改天再约一个接着聊聊,有钱是大爷,咱们这几个上了岁数的都得给人小年轻点头哈腰的擦鞋!”
……
助理去停车场取车,季遇白孤身站在会所门口,月光很凉,落在灰白色的地面薄薄一层,男人的身影隐在夜色里,修长而挺拔,他微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从口袋摸到手机,拨通那个电话。
响了许久,那边才终于接起,还未开口,就先听到了一阵嘈乱的音乐声,还有dj喊麦的声音掺杂在其中。
他蹙了下眉,沉声叫她,“木兮,你在哪?”
那边似乎是还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接通了,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喂。”
调子拉的很长,带着勾。
他被腻到了。
季遇白把手机拿离耳边,抬手捏了下眉心,刚喝过几杯酒,这会神思还有些迷惘,吐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眼那轮凉月,重新把手机贴回来,声音已然放轻了许多,“在哪?我去接你。”
那边小小的“嗯”“哼”两声,没音了,他拿开手机看了眼,还没挂断,又沉声叫她,“木兮,说话。”
电话像是被人抢走了,一个熟悉的男音传来,“卧槽,遇白哥哥,你这是查岗吗?局散了啊?赶紧的过来,老地方等着你,咱们无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