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手明,一手暗

官神 何常在 3388 字 9个月前

夏想忙帮李丁山点上火。李丁山抽了一口烟,又笑道:“其实王全有已经有了选择,杨帆和王全有私交不错,他肯帮着我说话,显然是受了王全有之托。”

夏想微微有些吃惊,不知道李丁山是凭空猜测出来,还是另有渠道得知?他虽然也猜到了杨帆可能是因为王全有的关系而卖了一个面子给李丁山,也向米萱亲口证实了此事,但李丁山是从何而知杨帆和王全有之间的私人关系?

夏想猜不透又不好当面问李丁山,只好当作是有人为了向李丁山表示投诚,暗中向他通报了谁和谁之间有关系。李丁山既然不说,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他脾气再好也是领导,总不能事无巨细都告诉自己,没有这个道理!

下午夏想也就没有再出去找曹殊黧,在外间履行秘书的责任。期间组织部副部长安涛前来汇报工作,和李丁山谈了不短时间,最后满脸笑容地走了,临走之时,还和夏想握了握手,说要抽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安涛33岁,章程市人,在组织部几名副部长中,排名比较靠后。可能是受到黄鹏飞排挤的原因,李丁山上任以来,汇报工作的热情十足,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要求进步。夏想和李丁山私下里也沟通过,觉得安涛还算不错,综合素质比较高。也是大学毕业,就是为人处世有点面,凡事考虑得不够全面,好在他态度够好,又能够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用李丁山的话来说,也算可以培养的干部。

夏想清楚,李丁山其实也一直在行动,在坝县,也不缺少要求进步的年轻干部,对于一些副手来讲,在看到自己的头头和县委书记不太对路之后,没有一点想法的话,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副手。

他和李丁山,一手明一手暗,正在一步步地吞食刘世轩的势力范围。

夏想以为安涛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竟然主动过来邀请。安涛非常热情,夏想也不好推脱,就给曹殊黧打电话,让她们自己去吃饭。曹殊黧倒没说什么,米萱抢过电话问夏想他的坏事办得怎么样了,夏想知道她是问胶卷的事情。笑着打岔过去,没有多说。

安涛自小在章程市长大,一直没有过在县城生活的经历,所以来到坝县任组织部副部长以来,一直不太习惯当地人的办事方式。虽然都是党政干部,但有时脾气急躁,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含蓄,甚至还有些粗鲁,让他感到痛苦的同时,又十分难以开展工作。

夏想明白安涛是适应不了基层干部的工作方式。他们长年在基层,经常和农民打交道,可不象一直坐在办公室的机关干部那种软绵绵的不阴不阳的作风,而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有时也不会绕弯子。所以当城市长大的人遇到有着明显的地方特色的干部,总会有那么一点无所适从。

夏想安慰安涛一番,说是其实从基层做起的干部也挺好相处的,该含蓄的时候含蓄,该直接的时候直接,别让他们觉得你太面太软就成。夏想说的是经验之谈,他小时候在农村长大,15岁时才全家搬到市里,随后上大学到毕业后留在燕市工作,可以说对农村人和城市人的习惯和做事方式,有深刻的了解。

借着酒劲,夏想和安涛的谈话非常融洽,最后二人推杯交盏,关系得到了进一步加深。安涛对夏想年纪轻轻就对许多问题有深入的看法赞不绝口,再加李丁山对夏想的信任,在县委大院有目共睹,一心想要进步的他,心里对夏想就存了结交的念头。

第二天夏想找到了米萱和曹殊黧,他让米萱尽快让她的公司着手准备,最少也要先做出一份承包荒山的计划书出来。米萱不以为然地说道:“坝县离章程市就两个小时,等冯总来了,他肯定有详细的计划,我照抄一份,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了,到时打电话让公司来两个人,办理一下手续就可以了……死心眼,着什么急?冯总怎么还不来?”

正常的话,冯旭光今天不到,明天应该到。在夏想和他通过电话,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后,他决定再亲自来坝县一趟,亲手定下此事才有成就感。夏想见米萱催他,就又拿起电话给冯旭光打了一个电话。得到的答复是,明天一准到。

米萱高兴了:“传说中的冯总、佳家超市的创建者,是不是个子高高,身体健壮,高大威武?”

曹殊黧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自夏想进来后,一直没正眼瞧,现在又翻了米萱一眼:“色狼,女色狼!”

夏想哑然失笑:“怎么了黎丫头,生气了?”

“没生气!”曹殊黧的白眼不要钱一样,又免费奉送了夏想一个,然后又扭过头去,“我为什么要生气呀?我好好的,可高兴了。”

夏想知道她闹意见了,就故意不顺着她的话说:“就是,黧丫头端庄大方,宽容大度,怎么会生气?她是永远不会生气的小姑娘!”

“夏想,我恨你,我气你,我不理你!”曹殊黧突然喊了几声,一扬手一个枕头飞了过来,正好打在夏想的脸上。

夏想将枕头取下,一脸无奈的笑容:“我好象没有得罪你吧?我说黧丫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作为受害者,我强烈要求你摆事实讲道理,不能诬赖好人。”说着又看了米萱一眼,“她怎么这是?早饭没吃好?”

米萱忍着笑,一脸无辜的表情:“事先声明,跟我没关系,真的一点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她遇到了一个人……”

“不许说!”曹殊黧打断了米萱的话,用一根手指指着夏想,“让他自己老实交待,主动承认错误,否则的话,哼哼……”

夏想挠挠头:“我真是很无辜,真的是纳闷……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调戏小姑娘……”

“还没调戏小姑娘?自己都说漏了嘴!”曹殊黧眼中涌出了泪水,委屈地说道,“你才来坝县几天,就被人家叫成小流氓了,你气死我了!你把燕市人民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