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话,冯旭光今天不到,明天应该到。在夏想和他通过电话,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后,他决定再亲自来坝县一趟,亲手定下此事才有成就感。夏想见米萱催他,就又拿起电话给冯旭光打了一个电话。得到的答复是,明天一准到。
米萱高兴了:“传说中的冯总、佳家超市的创建者,是不是个子高高,身体健壮,高大威武?”
曹殊黧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自夏想进来后,一直没正眼瞧,现在又翻了米萱一眼:“色狼,女色狼!”
夏想哑然失笑:“怎么了黎丫头,生气了?”
“没生气!”曹殊黧的白眼不要钱一样,又免费奉送了夏想一个,然后又扭过头去,“我为什么要生气呀?我好好的,可高兴了。”
夏想知道她闹意见了,就故意不顺着她的话说:“就是,黧丫头端庄大方,宽容大度,怎么会生气?她是永远不会生气的小姑娘!”
“夏想,我恨你,我气你,我不理你!”曹殊黧突然喊了几声,一扬手一个枕头飞了过来,正好打在夏想的脸上。
夏想将枕头取下,一脸无奈的笑容:“我好象没有得罪你吧?我说黧丫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作为受害者,我强烈要求你摆事实讲道理,不能诬赖好人。”说着又看了米萱一眼,“她怎么这是?早饭没吃好?”
米萱忍着笑,一脸无辜的表情:“事先声明,跟我没关系,真的一点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她遇到了一个人……”
“不许说!”曹殊黧打断了米萱的话,用一根手指指着夏想,“让他自己老实交待,主动承认错误,否则的话,哼哼……”
夏想挠挠头:“我真是很无辜,真的是纳闷……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调戏小姑娘……”
“还没调戏小姑娘?自己都说漏了嘴!”曹殊黧眼中涌出了泪水,委屈地说道,“你才来坝县几天,就被人家叫成小流氓了,你气死我了!你把燕市人民的脸都丢尽了!”
尽管郑谦最后走的时候。仍是将信将疑的态度,夏想也没在意。打架事件在郑谦和王冠清之间已经产生了缝隙,想要再完全修补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郑谦知道他手中有证明郑涛清白的证据,再有针对李丁山的动作,他肯定会有所顾忌。
至于何时让郑谦看到证据——也就是现场照片,夏想自有安排。
见到李丁山,将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说,又将快递的底联交给李丁山:“李书记,找一个燕省晚报可靠的人,让他收一下胶卷,然后将照片冲洗出来寄来,将底片保存好,以后说不定会有大用。”
李丁山显然还没有消化夏想带来的惊喜,他将快递底联拿在手中,无意识地看了几眼:“连若菡到底是谁?请动了沈复明打来电话,面子不小。这么有来历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一个人开一辆好车,在坝县到处乱转?”
又敲了敲额头,起身推开窗户,透了透新鲜空气:“京城的高层之中,不记得有连姓家族。这个姓不多见。要是有的话,肯定能记住。”
李丁山早年在国家级报社工作,能接触到许多一般人不知道的秘密。一些隐藏极深的红色家族,他多少也知道一二。所以他听了夏想推测连若菡来自京城,应该是名门之女后,不由动了脑筋。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李丁山才将思路回到夏想的计策上来,开心地笑了:“我发现谁要是得罪了你,肯定以后没有好果子吃。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也能被你利用起来,从中离间郑谦和王冠清的关系,真有你的,连我都佩服你了……”
夏想急忙继续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李书记别取笑我了,我跟在你身边时间还不长,学到的本事还少。您这么说,是想藏私,不把为人处世的道理教给我?”
李丁山哈哈一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我耍滑头,打埋伏,我不是乱猜疑的人。对了,承包滚龙沟一事我有一个想法,如果让冯旭光一家公司来和贝合商贸竞争,有点势单力薄,我刚和燕市的一个朋友通了电话,他答应可以来陪标!”
夏想就夸李丁山想得周全,随后假装灵机一动说道:“对了李书记,冯旭光的公司是燕市的。你说如果找一家章程市的公司陪标,会不会显得更好一些?贝合商贸是县级,章程市是高级,冯总代表的是省级,三极公司齐全,更显得庄重。”
“找一家章程市的公司陪标,好是好,可是我不认识章程市的企业。”李丁山也同意夏想的看法,但总不能因为找一家公司的小事,就开口让胡增周帮忙。
“我听殊黧说,米萱在章程市就有公司,我看看能不能说服她前来陪标。如果她能来,不但可以更好地打压贝合商贸,而且米萱站出来的话,知道她的身份的人都会有别的想法。”夏想没把话说死,就是不想让李丁山觉得他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秘书太能干了不是好事,尽管李丁山没有太重的猜疑心,但还是表现得本份一些为好。
“这一手高明!”李丁山将手中的烟递给夏想一只,“米萱的公司如果帮冯旭光的公司陪标,就会让人认为王全有已经选择了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