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点蜡烛吴若水才明白，卢迪霞为省钱不买蜡烛，吴若水也没多想，就自觉把蜡烛放在两人中间。原先吴若水坐在课桌左首，做题时右手老是遮光，不如课桌右首位置。卢迪霞既然借光，怎么好意思又占着好位置呢。

整天的教室、宿舍、厕所，三位一体。三角形最稳定！

“一瓢，怎么不上去了？”

“老上去还行？今晚头晕，准是已经学满。”吴若水对郑春声说，“物及必反吗，今晚得歇歇。”

晚上十一半。吴若水躺在床上看了看夜光手表。

“有小偷！”

吴若水刚迷糊着，便听有人喊。有几个同学提着桌子腿就跑上楼。宿舍里的人惊醒一大半。

不一全，抓贼的人回来了。

“谁？逮住了吗？”

“他妈的，是陈胜利在上面搞的。我说怎么听见楼板砂拉砂拉地响。”

“要是陈胜利行动再晚点，俺们就把他堵在教室里揍一顿。幸亏他已到楼梯口。”

“黑灯瞎火的，又看不清是谁。”

“这阵子咱班老有丢钱的，还真以为逮住个小偷来。”

“你们这些家伙，也不长眼看看，要不是我躲得快，非叫唐大通捶我一桌子腿。”陈胜利说。

“这么晚了，你去教室捣鼓啥？”唐大通问，“你是不是想干点坏事？”

“你这个三朝元老，没点好心眼子，净瞎说。难道只许你偷看女生宿舍，我趁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偷看几眼不行？”陈胜利说，“对了，下了自习我出去转一圈，你猜我碰到谁了？”

“这个时候你能碰到谁，肯定碰到鬼了呗。”吴新波说。

“我看见郑德富从学校的配电室里出来，校园里的路灯马上就亮了。你们说，咱这停电，是不是郑德富故意捣的鬼。”陈胜利说起此事，大家怀疑其为小偷的注意力转移了。

“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现在这电停的有点奇怪，一停电郑德富就多卖不少蜡烛。”唐大通说。

“有点道理，这几天咱找几个人盯盯郑德富吧，看看是不是他干的，真要是他干的，到教育局告他，直接找赵中华的老爹。”吴新波说。

“谁去盯着？皮子，你去？”唐大通问。

“反正陈胜利也不睡觉，一到晚上就到处出溜，叫他去。我还得赶紧复习，要不，期中考试又过不了关。”吴新波说。

几个人似乎没了睡意，再看表，半夜十二点已过。

“快睡吧，要不明天又要让班主任来揭被窝了。”黑暗中唐大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