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联姻:怜香惜玉,他哄她;他的女人,耍酒疯 (看)

“干什么吓我?”

“哪吓你了?我都坐这里老半天了。没见过走神走的这么离谱的!过来……”

他咬着笑意,伸手将人拎过来,那大掌,一把就把她的头给包住了,轻轻揉着,一头顺溜的短发在他指间滑动,也捋平了他心头那潜藏了多日的毛躁。

这时,佟蕾终于发现这个男人在笑。

她不由得一呆,定定看着他弯着的唇,形状很好看,脸部的冷硬线条,一下子都柔软了——笑起来的辰况,真的很与众不同,很好看。

其实,很多年前,她是见过他笑的。

那会儿,他还曾抱过她,背过她。

当然了,那个时候,他是大哥哥,而她只是一个小不点。

他对她所展露的是大哥哥爱护小妹妹式的笑容,对他的初恋情人,所流露的呢,才是情人之间那种笑。

嗯,她也见过的,他爱他初恋人的样子。还见过他们接吻。

年轻的辰况,热烈而冲动,吻起人来,却又温柔又缠绵。

被她撞破时,他还无奈的过来敲她头,笑骂了一声:

“小东西!好的不学,学坏的!”

那时,她还很小,吐吐舌头说,好奇的问:

“这样亲嘴,不脏吗?病从口入,知不知道?”

辰况听了笑嘴都咧开了,他女朋友呢,涨红了脸。

谁能想到,他们最后会闹成那样。

有时,她会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去告密,会不会事情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怎么样?还疼吗?咦,又发呆?”

连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疼!”

她回神,小声说。

这个男人,曾经很爱他的女朋友,年轻嘛,总是容易被身体内的荷尔蒙所控制,会为爱燃烧起来。

那现在呢,这段婚姻,在他眼里到底是怎样一种形态?

“活该!”

她小嘴又撅起来了:

“不要你揉了。你是罪魅祸首!都不救我!”

“我为什么要救你?不省心的丫头!”

他狠狠捏了捏她的鼻子,心里积压数日的那团气儿,终于彻彻底底消失了。

“呀……我哪让你不省心了?怎么听着,你是我的家长似的……唔……”

佟蕾着急的救鼻子,才救下鼻子,脸蛋失陷了——

他捧着她的脸,一个唇,就印了下来。

她感觉到唇被咬了一下,又啄了一下,末了,深深舌吻了一下,吻得她都起火了,他才放开,脸上的情神愉悦极了。

她咬着唇,心砰砰跳着,怎么觉得自己是宠物似的:得了空,作主人的就来闹她一下,忙的时候,就人影也见不着。

“家长会这样吻你吗?”

他捋着她的发,睇着她红彤彤的小脸。

她想:那不是废话么?

哪个家长会嘴对嘴的亲,又不是刚出生的小宝宝。

抚着发烫的脸,她看他,还深吸了一口气,任由这个男人的形象,被他用这种亲密的方式,在心头烙得深刻起来。

“这什么表情,就好像被我欺负了似的……”

辰况又刮了刮她的脸蛋:

“说,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在想,之前你是不是生气了!”

歪着头,她吹气如兰。

他目光一动:“我干嘛生气?”

“你当真没生气吗?”

她反问。

“没有!”

“撒谎!你明明生气!”

辰况静默了一下,不言语。

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天,他回来的晚,看她睡的香,脸蛋儿红扑扑的,大剌剌的霸占着她的床,红色衬得她的脸分外的白嫩红润,他看着心里实在欢喜,就吻了她。

一吻不可收!

结果,她居然叫着“顾惟”的名字醒过来。

那感觉,实在太深刻了!

就像,头顶浇下一盆冷水,把他的心泼的冰凉冰凉的。

可偏偏他又不好和她计较,洗完澡,他只能用酒来压心里的那份郁闷。

这团郁闷,让他心情不顺好几天。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气了,总得给她一个淡忘的过程。

这么和她小鸡肚肠似的计较,也实在太小家子气。

他站了起来,往沙发那边去,说:“现在不气了!”

她跟了过去,想要说明: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只是,我只是……”

思来想去,她觉得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逃不掉还想着前夫的嫌疑。

问题是,她没有想着他。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都过去了……”

他站住转身看着面前努力想解释的小妻子,以手抚了抚她的脸孔。

佟蕾闭嘴,又深睇了他一眼,可这个人的心,藏得那么深,凭她,怎么可能看得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不气了。

既然这样,她也就懒得解释了。

“给我倒杯水过来!乖!嘴干死。白天忙的都没顾得上喝几口水……”

“哦……怎么会这么忙呀……”

她连忙去倒了两杯水过来,一人一杯。

“嗯,顾

震最近卸了首相代理权。很多事,我得第一时间过问,自然得翻倍的忙……”

这是一对很可爱的对杯,卡通的,是她买的,之前让他带到了这里,这是第一次使用。

辰况拿着这杯子时,一楞,喝了一口后,又细细瞅了瞅上头的图案,说:

“这是神仙杯么?一口能让人突然感觉好像小了二十岁!”

这句玩笑,让佟蕾再度怔了怔。

那天,在辰宅,这个男人,坏坏的逗了她一番。

今天,他又和她玩笑起来。

这样的经验,有点神奇呢……

她不由得也跟着瞅起杯子上的卡通图案起来,然后,瞧着他捧着卡通杯的样子,真是荫荫的,忍不住笑了:

“那你是不是得感谢我一下!呀……”

话没说完,唇就被湿湿软软的亲了一下。

“这是我的感谢。”

佟蕾捂了捂唇,对他似又多了几分认识。

在她眼里,辰况的形象,一直是稳重严谨的,说话酷酷的,是不苟言笑的,是不可亵渎的,更是不容违逆的,神情永远冰冷。

不过,现在他的形象在悄然发生变化。

他面对她时,更多时候是纵容的。时而像丈夫,让她紧张兮兮,咦,不对啊,丈夫的话,应该亲密才对,偏生他就让紧张;时而像一个父兄一般,让她觉得亲切;时而又像一个陌路人,让她无所适从……

原来他还是知道笑,也能开玩笑,也会有很多话——一切缘于他愿意与否。

“怎么又傻呆呆的?”

“哪傻呆呆了!”

“呵?总之有点,不过,傻得招人喜欢……走了,出去吃饭了……我订了位置……”

他走向衣帽间,找了一件休闲外套。出来时打量了她一下,转而将她牵进她的衣帽间:

“换一身!”

浑身上下这么学生气,太显他老牛了。有点不般配。

“换这件!”

他给选了一件。

“嗯!”

是淑女裙!

她进去换了,出来给他看。合身的裁剪,显出了她玲珑的身段儿,衬出了她的娇美,也勾勒出了属于她的与众不同的小小女人味儿,从而盖住了那浓郁的学生味儿。

他看着满意,又揉了揉那一头滑滑的短发,嗯,他都揉上瘾了。

“呀,都乱了!”

她抗议。

他忍着笑意,抓来梳子给她梳了几下,看着镜子里那小美人儿,以后小美人儿身后那个比她大了一大个轮廊的男人,那男人的唇角有一抹忍俊不禁的笑。

那是自己的吗?

那表情……真是少见啊……

很多年前,他也曾有过这样的表情,只是后来,不见了,现在,这丫头似将他的那种表情重新找了回来。

“蕾蕾!”

他把人转了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肩。

“嗯!”

佟蕾抬头,看到他眼神深亮深亮的,跳着一些奇怪的神色。

“很漂亮!”

这么一本正经的夸她,还真令她不好意思。

这时,下巴被他抬起,一个很缠绵的吻落了下来。

她想躲,没躲成,反被他勾着回吻了过去。

一吻罢,他眼底有笑,啄了她的鼻翼一下。

“走了,再不走,我真不想出去吃饭了……”

她面呈绯色:

“不出去吃,那就在家吃,随便弄点蛋炒饭我还是会的……只要你不嫌弃……”

谁知,他又扑哧笑了:

“您这脑蛋瓜,怎么就不会转弯?你确定你读临床医学能行吗?”

怎么就不行了?书山有路勤为径。我有两个那么出色的哥哥,我就不信,我就搞不定这门课……放心,以后,烧菜煮饭什么的,等空下来时我就去研究,一般的口味,我肯定练得出来……”

她被他拉着出门。

辰况目光一闪,低头说:

“可你的理解能力,真的有待加强……”

“嗯,什么?”

“唉!”

男人沉默了一下,表情有点无奈,搂着她往车子走去:

“当我没说!小呆瓜!”

被套上“小呆瓜”之称的佟蕾,等上了车,才后知后觉的意味出男人刚刚那句话的味道……脸孔不由得红了一下……

他们去的是一家名为“千岛菊下”的日本料理店。

辰况说开料理店的老板是他一个同学,日本人,以交换生的身份来的东艾,后来,他就迷上了东艾,在此开起了连锁店。

佟蕾来过过这里,这地方消费很高,位置也难订,之前她就吃过一回,环境是很幽雅,食物也鲜美,厨师的手艺更是一流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正要进包厢,身后,一个侍应生叫住了他们:

“辰先生!”

辰况回头看,很面生,高高瘦瘦,很腼腆。应该还是一个学生,在打临工。

“什么事?”

那侍应生瞅了一眼佟蕾,才说:

“西室3号那边,有一位名叫李彤的小姐喝醉了,我记得您曾带她来过一回,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们找到她的家人,将她送回去。”

这话让佟蕾微微一怔。

李彤?

他曾带过一个名叫李彤的女人来这里吃料理?

她不由得冲他瞅了瞅,心下忽然有点小小的不自在。

辰况呢,因为这话,眉皱了一下——

这表情表明他的确是认得那个小姐的。

“蕾蕾,你先进去,我去看看……”

佟蕾似笑非笑了一下,挽住了他的手臂:

“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辰况目光一动:

“乖,听话!你留着这里点菜。”

咦,居然想支开她,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是你朋友吗?”

“嗯!我打电话,找人将她送回去!马上就回来。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

“好,那我等你!”

她眼珠子一转,点头,走了进去,看着男人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向西而去。

忍了几秒钟后,她跟了过去。

西室3号。

一个紫裙女子斜歪在沙发上,脸色酡红,秀眉深皱,一头秀发铺于其中,身段是迷人的,脸孔是秀致的,神情呢,愁绪难展……

辰况看着,想到了几个月前,他和她说分手时候的情绪。

那天,她委屈的哭了。

他站定在门口,看了一眼,回想了一下,这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李彤,李彤,怎么喝成这样?”

他认得她这么多年,还真没瞧见她喝得这么醉过。

李彤听得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努力集中精神瞅着面前的人,辩认了半天,那黯淡的眸子里,一点一点射出亮光。

“jaye?”

那是他的英文名。

“嗯!”

他双手插袋看着。他们已经很久没见。

“正好,陪我喝酒!”

她撑起来,想给他倒酒,说话口齿都不清了,还这么贪杯。

“坐好,我让waiter送了一杯解酒汤过来……”

他把那杯汤给端过来:

“喝了,醒醒酒,然后,我打电话让卢河送你回去!”

“不!”

她摇头,不接:“我不想回!我喜欢这里。”

说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醉眼露着欢喜之色:

“你还记得这里吗?我们一起来吃过一回。也是你唯一一次带我出来吃饭……我好开心。我以为……以为你终于一点一点接受我了,我以为这么多年苦等,我终于等到了你的认可,结果……”

一记涩涩的苦笑,自唇齿间溢出:

“结果全是我一厢情愿。结果我还是什么都不是。”

漂亮脸蛋上抹出了一些凄凉之色。

辰况把解酒汤放下,静默的看了她一眼,不接话,径自打了一个电话给卢河。

收线后,他说:

“你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卢河马上过来。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没有多留,起身要走。

“不要,我不回去。jaye,陪我坐一会儿,就一会儿……今天是我生日,是我生日,这几年,你从来没送过我生日礼物,今天我能不能向你要一件礼物,就陪我坐一会儿,陪我说说话……jaye,我无父无母,孑然一生,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李彤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借着酒劲,第一次大着胆子要求着。

“李彤,别这样。”

辰况声音极冷极冷,就像被冰镇过。

李彤置若未闻,嘴里直叫:

“jaye,还和以前一样不行吗?”

“不行!”

“我只是想偶尔见你一面!”

“说好了,不再见!”

“jaye,你的心,真狠!”

一颗颗眼泪滚下来,一声哽咽,止不住溢出来。

这时,门开了,辰况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身子猛得一紧,他一点一点剥开李彤的手,示意卢河过来扶她。

李彤有看到门口的佟蕾,呆了一会儿,终于没有再闹,缓缓松开了辰况,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

她看到男人走了上去,牵住了她手,低低说了一句:

“走,吃东西去……”

“辰大哥,这人是谁?”

佟蕾声音娇嫩的问。

“一个朋友!喝醉了……”

他声音淡淡。

相伴多年,对于他来说,她只是朋友。

李彤心痛如刀割!

也是啊,在他娇艳如花的妻子面前,她是如此的见得人,能被称之为朋友,那还是他抬举她了……

她闭了闭眼,跌坐在沙发上,借着醉意,突然叫道:

“不对,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边上,卢河听得这话,冷汗直冒,心肝直跳。

他第一时间观察佟蕾,这位小太太脸上那愉快的情绪,在一点点冻结起来,神情变得极为的不自然。司令的眉也一寸寸打起结。

唉,这个李彤,这番可真把事儿闹大了。

偏生她倒好,说完,倒在那里就像死了似的,没了反应。

气氛有点僵。

“呃,那个,我送她回去!这人喝醉了就爱耍酒疯。”

马上把人送走保险一点。

卢河跑上去,把人扛起,往外去。

佟蕾让开道,看到这个女子又睁了睁眼,嘴里咕哝着:

“我没醉,我还能喝,jaye,我不走。我不想离开你……jaye,我想一辈子跟着你……可不可以……我不计较名份的,只要你偶尔来看我一看就好……”

世上就有这样一种男人,能让女人自甘堕落,做小三。

待人走远,她径直往他们订得包厢而去,不理身后这个男人。

“蕾蕾……我……”

辰况上前,扶住她腰,想要说明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又发现无从说起。

“我想吃东西!有话回家说!”

佟蕾推开他,因为闻到了一股子让人觉得恶心的异样的女人香。

她的眉,蹙了蹙眉。

刚刚那个女人曾和他有过很亲密很亲密的关系——这个认知,太让她不痛快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