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联姻:怜香惜玉,他哄她;他的女人,耍酒疯 (看)

她想躲,没躲成,反被他勾着回吻了过去。

一吻罢,他眼底有笑,啄了她的鼻翼一下。

“走了,再不走,我真不想出去吃饭了……”

她面呈绯色:

“不出去吃,那就在家吃,随便弄点蛋炒饭我还是会的……只要你不嫌弃……”

谁知,他又扑哧笑了:

“您这脑蛋瓜,怎么就不会转弯?你确定你读临床医学能行吗?”

怎么就不行了?书山有路勤为径。我有两个那么出色的哥哥,我就不信,我就搞不定这门课……放心,以后,烧菜煮饭什么的,等空下来时我就去研究,一般的口味,我肯定练得出来……”

她被他拉着出门。

辰况目光一闪,低头说:

“可你的理解能力,真的有待加强……”

“嗯,什么?”

“唉!”

男人沉默了一下,表情有点无奈,搂着她往车子走去:

“当我没说!小呆瓜!”

被套上“小呆瓜”之称的佟蕾,等上了车,才后知后觉的意味出男人刚刚那句话的味道……脸孔不由得红了一下……

他们去的是一家名为“千岛菊下”的日本料理店。

辰况说开料理店的老板是他一个同学,日本人,以交换生的身份来的东艾,后来,他就迷上了东艾,在此开起了连锁店。

佟蕾来过过这里,这地方消费很高,位置也难订,之前她就吃过一回,环境是很幽雅,食物也鲜美,厨师的手艺更是一流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正要进包厢,身后,一个侍应生叫住了他们:

“辰先生!”

辰况回头看,很面生,高高瘦瘦,很腼腆。应该还是一个学生,在打临工。

“什么事?”

那侍应生瞅了一眼佟蕾,才说:

“西室3号那边,有一位名叫李彤的小姐喝醉了,我记得您曾带她来过一回,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们找到她的家人,将她送回去。”

这话让佟蕾微微一怔。

李彤?

他曾带过一个名叫李彤的女人来这里吃料理?

她不由得冲他瞅了瞅,心下忽然有点小小的不自在。

辰况呢,因为这话,眉皱了一下——

这表情表明他的确是认得那个小姐的。

“蕾蕾,你先进去,我去看看……”

佟蕾似笑非笑了一下,挽住了他的手臂:

“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辰况目光一动:

“乖,听话!你留着这里点菜。”

咦,居然想支开她,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是你朋友吗?”

“嗯!我打电话,找人将她送回去!马上就回来。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

“好,那我等你!”

她眼珠子一转,点头,走了进去,看着男人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向西而去。

忍了几秒钟后,她跟了过去。

西室3号。

一个紫裙女子斜歪在沙发上,脸色酡红,秀眉深皱,一头秀发铺于其中,身段是迷人的,脸孔是秀致的,神情呢,愁绪难展……

辰况看着,想到了几个月前,他和她说分手时候的情绪。

那天,她委屈的哭了。

他站定在门口,看了一眼,回想了一下,这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李彤,李彤,怎么喝成这样?”

他认得她这么多年,还真没瞧见她喝得这么醉过。

李彤听得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努力集中精神瞅着面前的人,辩认了半天,那黯淡的眸子里,一点一点射出亮光。

“jaye?”

那是他的英文名。

“嗯!”

他双手插袋看着。他们已经很久没见。

“正好,陪我喝酒!”

她撑起来,想给他倒酒,说话口齿都不清了,还这么贪杯。

“坐好,我让waiter送了一杯解酒汤过来……”

他把那杯汤给端过来:

“喝了,醒醒酒,然后,我打电话让卢河送你回去!”

“不!”

她摇头,不接:“我不想回!我喜欢这里。”

说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醉眼露着欢喜之色:

“你还记得这里吗?我们一起来吃过一回。也是你唯一一次带我出来吃饭……我好开心。我以为……以为你终于一点一点接受我了,我以为这么多年苦等,我终于等到了你的认可,结果……”

一记涩涩的苦笑,自唇齿间溢出:

“结果全是我一厢情愿。结果我还是什么都不是。”

漂亮脸蛋上抹出了一些凄凉之色。

辰况把解酒汤放下,静默的看了她一眼,不接话,径自打了一个电话给卢河。

收线后,他说:

“你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卢河马上过来。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没有多留,起身要走。

“不要,我不回去。jaye,陪我坐一会儿,就一会儿……今天是我生日,是我生日,这几年,你从来没送过我生日礼物,今天我能不能向你要一件礼物,就陪我坐一会儿,陪我说说话……jaye,我无父无母,孑然一生,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李彤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借着酒劲,第一次大着胆子要求着。

“李彤,别这样。”

辰况声音极冷极冷,就像被冰镇过。

李彤置若未闻,嘴里直叫:

“jaye,还和以前一样不行吗?”

“不行!”

“我只是想偶尔见你一面!”

“说好了,不再见!”

“jaye,你的心,真狠!”

一颗颗眼泪滚下来,一声哽咽,止不住溢出来。

这时,门开了,辰况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身子猛得一紧,他一点一点剥开李彤的手,示意卢河过来扶她。

李彤有看到门口的佟蕾,呆了一会儿,终于没有再闹,缓缓松开了辰况,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

她看到男人走了上去,牵住了她手,低低说了一句:

“走,吃东西去……”

“辰大哥,这人是谁?”

佟蕾声音娇嫩的问。

“一个朋友!喝醉了……”

他声音淡淡。

相伴多年,对于他来说,她只是朋友。

李彤心痛如刀割!

也是啊,在他娇艳如花的妻子面前,她是如此的见得人,能被称之为朋友,那还是他抬举她了……

她闭了闭眼,跌坐在沙发上,借着醉意,突然叫道:

“不对,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边上,卢河听得这话,冷汗直冒,心肝直跳。

他第一时间观察佟蕾,这位小太太脸上那愉快的情绪,在一点点冻结起来,神情变得极为的不自然。司令的眉也一寸寸打起结。

唉,这个李彤,这番可真把事儿闹大了。

偏生她倒好,说完,倒在那里就像死了似的,没了反应。

气氛有点僵。

“呃,那个,我送她回去!这人喝醉了就爱耍酒疯。”

马上把人送走保险一点。

卢河跑上去,把人扛起,往外去。

佟蕾让开道,看到这个女子又睁了睁眼,嘴里咕哝着:

“我没醉,我还能喝,jaye,我不走。我不想离开你……jaye,我想一辈子跟着你……可不可以……我不计较名份的,只要你偶尔来看我一看就好……”

世上就有这样一种男人,能让女人自甘堕落,做小三。

待人走远,她径直往他们订得包厢而去,不理身后这个男人。

“蕾蕾……我……”

辰况上前,扶住她腰,想要说明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又发现无从说起。

“我想吃东西!有话回家说!”

佟蕾推开他,因为闻到了一股子让人觉得恶心的异样的女人香。

她的眉,蹙了蹙眉。

刚刚那个女人曾和他有过很亲密很亲密的关系——这个认知,太让她不痛快了。

待续!

辰况看到了她,他的小妻子,穿得就像一个刚进大学校门的新学生似的,静静的站在那边,以一种晶透的目光睇着,那么青春,那么美好,一生的学生气。

哦不,那眼底,还闪着几抹复杂之色瓜?

他看了一眼,这丫头啊,和他见面时,总会表现出这样一种神情摆:

就像小贼见到警察,能躲则躲,当然,那是结婚之前的表情。

结婚之后呢,就像一个遇到了难题的好好学生,有点儿胆怯,在碰到老师时,欲问而未问,显得极为的小心翼翼。

倒是不会再避而绕之了。

在这点上,她多少已经有点自觉。并在努力适应着他们的关系变化。

他想着,冲她招招手。

她看到了,小跑步过来,一头蓬松的短发,一跳一跳的,阳光照在上面,一反射,一闪一闪,很有风景性。

走近,她很轻轻软软叫了一声:

“辰大哥!”

呵,又叫大哥,屡教不改呢!

这丫头啊,这习惯,真叫他头疼。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了。

想要改变她啊,那还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得了的。

“今天去上课了?”

辰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气一点。

他告诉自己:不能将用在工作上的语调用在她身边。

这是老婆,不是部下。

“嗯!”

“感觉如何?”

“任务很重!”

“加油,你行的!”

他伸手,将她的背包给拎了过来,一提,好沉呐:

“放了多少书在里头,这么重?”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

“我去图书馆借了很多书,打算开始恶补!临床医学我是从头开始学,什么都不懂,必须要加倍的用心才行……”

她跟上,轻轻说。

他听着,点头:

“所以,想住宿?”

一想到昨儿晚上说的,她要住宿,他心里就怅然,新婚呢……

“嗯,学校有老师,有同学可以请教,晚上还能去自图书馆看书,比较方便……反正,我住在这里,也是一个人住,你那么忙。”

她不喜欢一个人冷冷清清的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屋子,至于回去妈妈那边住的,妈妈肯定会担心他们这么分开住,会影响夫妻感情,所以,住宿比较好。

辰况停下脚步看:

“我还以为你想躲开我呢!”

“我为什么要躲开你?是你忙得顾不了家好不好?”

借机,她叫了一声,以显示自己的小小不满。

话里的失落感,不是很明显,但辰况是何等的人,怎么可能辨不出味来,于是就挑了挑眉。

“不过,以后就公平了,你忙,我也忙。要是你周末还是忙,我就回我妈那边。”

咦,听着,这是要将他遗弃的节奏?

一点也不黏人。

他有点小不乐意啊——这丫头,以前爱黏谨之时多惹人爱,怎么就不爱黏他呢?

好吧,他承认,他这张脸,的确不怎么讨女孩子喜欢?

何况,他现在也的确没法分更多的时间给她。

尤其这几天,越发忙的不可开交,都没多少时间睡觉,哪还顾得上其他。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个现实矛盾。

“不住校不行吗?”

半晌,他问。

“嗯?”

佟蕾抬头眨了眨眼,对上他征询的目光。

“最近我的确有点忙

,不过,总会过去的。到时,我会多腾出一点时间出来。如果不住校行的话,还回家住。大学离这里也就三四十钟的车程。回家也是方便的。你瞧,言姐在这边住着,你要是住校,这口舌要是传回东都去,家里老人会担忧我们的……”

被他这么一提,佟蕾这才发现自己还真是考虑不周了。

“这样吧,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就把作息调整过来,以后呢,每天下午放学,你要是学习任务紧张,可以去图书馆看会儿书,我呢,尽量早点、准时准点下班,到时,我让车子往这边走,顺道带你回家。你看怎么样?”

辰况把未来的生活计划作了一下调整,为的是能让夫妻关系更加的协调。

经过第一次婚姻的失败,现在的他无比的清楚,夫妻日常相处对于婚姻所起的作用。想要拥有一个完满的婚姻,就得靠彼此一起去迁就,花时间去经营,维护二人世界。

感情需要慢慢培养。

尤其是他娶的是一个小丫头,要是不好好的收住她的心,他就白白浪费老天爷给的这个机会了。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她呐呐然,低着头说。

“我不想见到你?”

这误会可大了。

“这几天,你一直冷冷的。打个电话,三两句就把我打发了。”

所以,她会有情绪嘛!

辰况突然发现,这丫头的心,相当相当的敏感。

“辰太太,我这是工作太忙,一时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他单手揽着她的肩,拍了拍,安抚道:

“好吧,算我不对。这些年,我习惯所有人以我为中心,一忙起来,昏天黑地的,连饭都记不起要吃,其他事情,哪还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所以,忽略你了!以后,我尽量不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行不……”

没见过辰司令哄人是怎么样的,但这一刻,佟蕾确定这个男人正在想方设法的哄她。

听呢,那语气,多温和。

佟蕾听着心里还是挺受用的,眉儿弯弯,问:

“真的?”

“真的!要不要拉勾?”

他挑挑眉,伸出一根小指头。

她咬唇笑,拍掉他的手:

“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一样在哄……”

他趁机牵住了她的手:

“错了!我把你当老婆宠!”

话音落下,他凑过去,在她粉粉嫩嫩的唇上亲了一下。

一片红云飞上她的脸蛋。

不过,她没躲,这一刻,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疼爱——只是,她不能确定这份疼爱的属性。

“走了!回屋去,我得去洗个澡,今天言姐有事请假,回了东都……回头带你出去吃饭。对了,这么急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他牵着她往西去。

想到那事,佟蕾有点不安呢,刚刚晴朗的心情一下又蒙上了阴影,她又开始小心翼翼的打量他。

就当前这种情况,她不太想拿顾惟的事来破坏现下这种氛围。现在,她比较期待和他出去吃饭。

想了又想,她说:“那事啊,等吃好饭回家再说吧!快快快,你快去洗澡……”

她拖着他走!

两道人影被斜去的阳光照在地面上,拉得很长很长。

越野车内,卢河靠在驾驶室内,吃吃吃笑着。

谁说他家司令不懂怜香惜玉了?

人家一遇上这个叫佟蕾的小丫头片子,不知道有多儿女情长呢……

居然还当着他的面玩亲亲。

我说,司令啊,您这是在刺激我孤家寡人吗?

嗯,他突然想啊,是不是也该去找个女朋友来谈一场恋爱,都二十七了,再不谈就老了……

辰况去洗澡了,佟蕾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觉得这时间

过的真是慢。

按理说,夫妻关系,本该是所有关系当中最最亲密的一种。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可能来自天南地北,他们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走在一起,那个目标是,经营一个和谐的家,从此生儿育女,从此相扶相守过日子。

佟蕾有过幸福的婚姻生活,那种生活,会让人快乐,会让人向往,会很缠人,而不是终日察言观色,心惊肉跳。

纵观这新婚十天的生活,她总结了一下感受,总体来说,不算好:

不适应感强烈,不自在感强烈,男人一阵冷,又一阵热,阴晴难测,夫妻相处模式,还需要不断磨合。

尤其是,现在她还要和丈夫说前夫的事,一旦提及,后果会是怎样的,她预测不到的。

偏生,她又做不到不管不顾。

水深火热,是她心情的某种写照。

她在想,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夫妻之间说话,不需要鼓足了勇气才敢说……

雪白的地毯上,有一隅用水晶帘子隔开的角落,摆着一个精巧的矮桌,墙头上做着几个书架,可以放书,席地而坐,可以在这里看书,上网,或是赖在地上闲闲睡个懒觉。之前没这样一个地方,是后来,他让人辟出来的,专门为她而辟,书架上还摆着她的单人照。

她倒是喜欢的。

此刻,她抓着一本书,盘坐在这里,双手托腮,目光呆呆,盯在书上,思绪却不知道飞去了什么地方。

辰况换了一件黑衬衫黑西裤出来,看到她在发呆,小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很不开心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没留心到他已走到面前。

他在她身边坐下,睇着,侧脸脸型分外好看,白白净净,说不出来的水灵,他一步一步移过去。

等她发现,他的唇都快要贴到她的眼帘,她才“呀”的大叫,往边上倒了下去,砰,撞到了书架!

疼呐!

某人那红红的唇,整个儿撅了起来。

辰况见她这憨样,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那深沉的眸子深处,忽就乍现一片柔光,滟滟然,明亮之极,令他一下显得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她一边懊怅的揉着,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