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在,大哥也去世了,这世间淑儿只有他一人可以依靠。若是他不在了,沈氏折磨她,逼她嫁个不好的夫婿,那淑儿这一生可就毁了。
“白夫人,当着大人的面迷惑人心,你好大的胆子。”沈婉婉怒声道。
“民妇不过提醒钱公子一句,自身名誉与小妹的一生幸福不能两全,孰轻孰重,还望钱公子三思。”清依淡淡看向钱正常,那一眼明明美得惊人,但又如腊月的寒冰,刺得人生疼。
“你在胡说什么?”沈婉婉大怒,恨不得上前堵住她的嘴。
“都肃静!”县令心中也懂了些,醒木一敲,厉声问“钱正常,本官问你,钱正平是不是你杀的?”
钱正常眼中亮了些,抬头道:“回大人,钱正平不是小人所杀。”
“求大人为民妇作主,他刚刚还供认了,这才一会又要反悔!想认便认,想悔便悔,当这堂上是什么地方?视国法于何物?”沈婉婉道。
国法,清依忍不住笑了,偏头看向御宇帝。
在皇帝面前讲国法!
县令虽忌惮清依二人,但心中还是生出怒意。
“钱正常,你想悔便悔,当这堂上是何地方?”
“回大人,是小人一时糊涂,如今小人想开了,大人要打要罚小人都受着。但小人,绝没有杀害大哥。”钱正常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认?”县令问。
钱正常脸色一白,有些恼悔的说:“小人有难言之隐,不愿言明,但沈氏没有小人杀了大哥的证据,并且,连挪用金行钱的证据都无用。”
清依无奈摇头,这钱正常太不会说话了。
“沈氏证据不全,你就认为本官拿你没法了吗?”县令怒道。
他这一说,县令倒认为沈婉婉说的是真的。
“到如今还想守着自己的脸,钱公子你没有脑子吗?难道钱公子一个经商之人连这道理都不懂?晚了,你若要脸当初就不该做那事。”清依冷冷道。
钱正常与沈婉婉都惊讶的看向她,怎么觉得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