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孟如，解释说：“重魂，万里不出一个的特体，由于后天刺激或者在母体中受到伤害，在本体的魂魄中撕裂出另一个，这就是附魂，由于魂魄从一个本体中撕裂出来，导致两个魂魄异常虚弱，但是合在一起却又与其他魂魄无异，孟婆汤只洗去一人的记忆，另一人的，却没洗干净。更何况，他们执念不轻，本就过不了那奈何桥。”

孟如摸摸自己的脸，问：“那他们本该上你那船的。”

我点点头，道：“可是这二人平分了孽障，便看不见我那船了。”我顿了顿，转向吴楠，道：“看来你是本体？”

吴楠茫然地看着那只握着他手掌的手，抬头看向我：“什么？”

我拿出葫芦来抿了一口，觉得不足，又仰头咽了进腹中，再转头看他，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涤净他，去除他的黑气，让他变为纯魂体，补全你魂魄不足，再使你喝下一次孟婆汤，便可重新投胎。”我指指站在一边的吴南，“二是你二人由我送入梦境，完成执念，自散因果，再送入轮回，只是你二人神魂皆有损伤，即使再世为人，必为兄弟，身体孱弱，阳寿衰亡；或是由我洗涤你们的魂魄垢迹，送入轮回，只是过于强硬，你二人魂魄大有损伤，加之你魂魄损伤，只得入畜生道，经九世苦果，方可再世为人，不过你二人魂魄相依，必为兄弟。你为主体，意下如何？”

吴楠听得迷茫，眼神空寂，面上一片空白，他瞧着吴南，又喃喃地说：“他是谁？”

吴南冷笑一声，甩开了手：“浮生姑娘，他喝下孟婆汤，便已忘却前世，若不是我，他甚至不知自己是人，使他选择，不是笑话？”

“唔……”我点点头，道：“那么，就这样吧。”我把浮生镜拿出摩挲一番，把镜面对准吴楠，镜子隐隐闪着暗光，白光一闪，吴楠和吴南皆被吸入镜中，我回头看向孟如，道：“那么，我去了？”

孟如松口气说：“那就交给你了，唔，真是麻烦。把酒葫芦给我。”

我摇摇头，手指在镜面上一划，便消失无迹。

“喂！”孟如瞧着浮生和镜子一同消失，化作流光越过忘川那边望船那流转而去，跺脚笑骂道：“小气。”

“好吧。”孟如笑笑，往忘川过去：“找你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