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把叶楚天也带上?”
“这是老头子的命令,我无权更改。老头子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建兵想了一下说:“是不是如果孔家不愿意松口,叶楚天就必死无疑?”
韦文杰“嗯”了一声又说:“这事闹得很大,孔家态度也很强硬,如果他们不主动和解,这事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你们不该回来,如果不回来在国外待个三年五载或者十年八年的,这事淡下去也就淡了,偏偏你们这个时候回来,这是最差的时机。”
孙建兵点了下头说:“懂了。”
这是一个死结,结点就牢牢把控在孔家人手里,老头子也好,韦文杰也罢,他们都只是孔家人手里的棋子,不做也得做。
韦文杰不想为难孙建兵,但是在命令面前,他只能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这是临行之前老头子再三叮嘱的事情,如果对方反抗,可就地枪决。
老头子是真的怒了,恨孙建兵和叶楚天不争气,不仅把他卷进来,而且还如此憋屈要窝里斗。
韦文杰理解老头子的处境,自然要替他分忧,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事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们就是一群当兵的,帮助警察和安全部门的人抓危险分子而已。
该谈的都谈了,再也没有什么好说下去的了,其它的事情他们自己都做不了主,只能公事公办。
孙建兵在想着什么心事,韦文杰换了一个话题。
“教官,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曼雪这些年在杭州还好吗?”
孙建兵点了下头说:“挺好的。”
“她的病呢,好些没有?”
“老样子,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韦文杰叹了口气说:“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她不会这样,希望她的病能早日好起来。”
韦文杰心里明白教官这次若被带回去,十有七八会再次入狱,这辈子再想出来怕是难了。
孙建兵也挺难过的,他把目光望向了远方,他的眼神空洞伤感迷茫,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这不是一个四十几岁男人应该有的目光。
孙建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
“老头子还好吗?”
“不怎么好,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的病真的没救了吗?”
“嗯。”
孙建兵点了下头说:“能惊动你们这些精英来逮捕我们,这事闹得很大吧?”
韦文杰说:“孔家把事情捅到上面去了,上面给了老头子很大的压力,你们两个一个是老头子的旧部,一个是他的孙女婿,这事如果他不做点什么,怕是很难交代。”
“孔家提了什么要求?”
“严惩凶手,杀人偿命。”
孙建兵说:“人是我杀的,与叶楚天无关,鬼影,你能帮我保住他吗?”
韦文杰摇了摇头说:“叶楚天犯下的事情,没人能保住他,除非孔家不追究。”
“只有这一个办法?”
“嗯。”
孙建兵苦笑了一下,孔家占一个理和一个法字,它凭什么不追究,想要孔家息事宁人,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韦文杰似乎看穿了孙建兵的心思,略微想了一下又说道:“教官,其实—其实除了孔家,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办到。”
“谁?”
“孙小姐。”
“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