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雪双眼泛着血丝,目光温柔地望着张书德,片刻不离。
“医院以东三十里。”宁轻雪突然轻轻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秦宗也是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宁轻雪说完,将手伸到秦宗面前,慢慢摊开。
待望清楚宁轻雪手掌心的东西之后,秦宗双眼一凝,惊讶地看着床上的张书德。
秦宗刚才只是看了那些仪器,并没有细看张书德,此时细看之下,张书德的脸色比昨天红润了一些,气息虽然微弱,但是却比昨天悠长,那里像一个死人。
秦宗疑惑地看了宁轻雪一眼,但是并没有多问,而是接过宁轻雪手里的东西,脸色阴寒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当那名西服中年男子领着十几人走进距离医院东面大概三十里的一处农家院子时,就看到一名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子倒地身亡。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让身后的人仔细将农家院子搜索了一遍,很快,在农家院子的一处地窑发现了刘畅业的尸体。
“老爷,刘畅业和那名盅医已经死了,根据现在的情况,刘畅业应该是被盅医控制,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盅医是在轻寒回来之前潜伏在医院的,我怀疑她的目标是轻寒。”
“是,我知道,知道轻寒回来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这名盅医的身份我知道了”
宁府的大屋里,宁百斩放下手中特殊的卫星电话,看着前面一名老太婆,“十七,麻烦你去西南走一趟,如果找到盅医的身份,核实没错后,我不希望再看到她的同门。”
老太婆目光如炬,看着宁百斩,“轻雪的事情,怎么办?”
“这事我自会处理。”宁百斩淡淡地道。
“是!”老太婆不再多问,转身出了大屋。
“密切留意朱家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如有情况,立刻向我报告。”此时大屋里除了宁百斩,并没有其他人,但是宁百斩仍然淡淡地道。
“是!”随着话音,一个黑影从大屋的一角走了出来,如果不是黑影说话,几乎没有人能发现屋角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的身影,几乎与屋角的阴影融为一体。
三天之后,张书德仍然没有醒过来,宁轻雪一连几天待在病房里,没有踏出房门半步,连吃的都是秦宗亲自送进来的。
宁轻寒这几天都在医院,但是并没有上来看过张书德。
“好臭,你几天没有洗澡了?”这是张书德醒来的第一句话。
回应张书德的是两片温润的嘴唇。
良久,四片嘴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没被人打死,却差点被你压死了。”张书德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他而披头散发的女子。
“我和你说过的,你这辈子要么不死,要么只能死在我手里。”宁轻雪痴痴地看着张书德。
“我还没有找到你,怎么舍得死。”张书德笑了。
“你就是个大傻逼,我和你说过,叫你不要来找我的。”宁轻雪将整个脸埋在张书德的胸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是大傻逼,你就是个小傻逼,傻逼找傻逼,不是正好对得上么?”听到宁轻雪第一次爆出脏话,张书德眼里闪过一抹的温柔,想要抬起手去抚摸宁轻雪的秀发,那知道扯到伤口,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冷哼一声。
“还很痛么?”宁轻雪抬起头,泪眼关切地看着张书德。
“真他妈的痛,不过如果今天晚上和你洞房,一点问题都没有。”张书德痛得倒抽冷气,却还是裂着嘴道。
“哼,我刚离开没多久,你就对别的女子上下其手,涨本事了。”宁轻雪咬着嘴唇。
“那个监控视频你看到了?”张书德看着宁轻雪,笑道。
“那段视频是你特意做给我看的?”宁轻雪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如果不是给你看,我才用不着做这么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