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门口开过来,停得离工地有点远,曹孔业是走过来的。
“你打车过来的?”谢半悔打趣他。
曹孔业弯腰,拍着鞋面上的灰尘,嘴里嫌弃道,“你这里太脏了,回头我还得洗车。”
“矫情。”谢半悔笑着骂了他一句,问他,“找我什么事儿?”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儿,挺久没见面了,过来看看你。”曹孔业像是这才看到现场的另外一个人,扛了扛谢半悔的肩膀,“脸生。”
“戴瀚漠。”谢半悔介绍。
曹孔业不满了,“能不能走点心,你这介绍,怎么连职业也没有。”
“建筑师。”
曹孔业随口一问,“和你一样?”
“……”谢半悔吞了口气,“建筑设计师。”
“画图是不是很牛掰?”曹孔业这才正眼看戴瀚漠,小眼睛里放着光。
谢半悔指着还未成型的建筑物,“喏,食堂就是他画的。”
“手很高啊,一看就不是刚入职的小白。”曹孔业兴奋极了,他主动和戴瀚漠打招呼,“你好,我是曹孔业。”
“嗯。”戴瀚漠的态度不太热情。
可曹孔业一点没觉得尴尬,反倒是对谢半悔解释,“这一行就这样,脾气越大本事就越大,看谁都自来熟,能说会道的,业务能力反而不一定强。”
“牛粪上雕花,你就是个葩。”谢半悔自认没有曹孔业这样清新脱俗。
“他是哪家设计院的?”曹孔业的手臂搭在谢半悔肩膀上,他的手自然垂落的位置,刚好在谢半悔的凶上,像是悬在上面。
从戴瀚漠站着的角度看过去,曹孔业就是已经把手揉在了谢半悔的凶上。
只有他碰过的!
戴瀚漠皱眉,盯着曹孔业的手,恨不得帮他折断了塞进口袋里。
可曹孔业和谢半悔都没觉得这样的举止有什么不恰当的,相比较和戴瀚漠的君子之交,谢半悔在曹孔业面前更加的无拘无束,是真的把曹孔业当成兄弟来相处的。曾经因为陶彦君的事情,曹孔业又是个大大咧咧的豪爽性格,谢半悔总会误以为自己就是个男的。
看戴瀚漠冷着张脸,谢半悔兴致不怎么高,“怎么,你的餐馆要重新装修了?”
曹孔业晃了晃手臂,谢半悔跟着抖了抖,“谁说我会一直开餐馆的,我给你说过,以后准备开公司的,说不定到时候就差个设计师。”
谢半悔呲一声,推曹孔业的手臂,“他,你请不起。”
“他不是你熟人吗?你帮着牵牵线。”曹孔业手臂收紧,圈着谢半悔的脖颈,把他摁在身前,“总比你跟着杨宏伟捡他吃剩下的,要好。”
“滚,我是自食其力。”谢半悔不知道戴瀚漠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他没心思和曹孔业玩闹,“我可请不动他,要请你自己请。”
曹孔业扛了扛谢半悔的肩膀,“我想请他吃饭,你帮忙说一声。”
谢半悔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曹孔业,“你自己说。”
“我不是和他不熟嘛。”
“我和他也不熟。”谢半悔回嘴。
“那能比我还生吗?”曹孔业压低声音,贴在谢半悔耳边,嘀嘀咕咕,“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湘园看房子了?那边现在在蓄客期,听说交订金的客户比推售的房源多了一倍,你能买到房子吗?”
谢半悔盯着曹孔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