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半悔问他,“要进去看看吗?”
“还有帽子吗?”戴瀚漠指着安全帽问。
谢半悔又拿了一个,戴瀚漠嫌脏,取了谢半悔头上的那个。
“瞎讲究。”谢半悔用衣服下摆,擦了擦安全帽上的泥块,罩在自己头上。
论工地上的体力活儿,戴瀚漠肯定不如谢半悔。
可论建筑的专业知识,谢半悔肯定比不上戴瀚漠。
不过到底是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没独立接过大工程,但是在大工程的工地上参与过建设,这十年的经验不是瞎吹的。谢半悔还是有一两句的发言权的,他指着还没成型的食堂,“这两根柱子有点累赘,做装饰,美感度不够,可以细一点,数量适当增加,承受力是足够的。”
戴瀚漠看着他侃侃而谈,等他说完了,才问他,“你学过结构学?”
谢半悔说,“没学过。”
“你可以学学。”戴瀚漠建议,“考证吧,会比现在容易一些。”
“故意找茬是不是?”谢半悔不满地皱眉,“我的事儿,你别管。”
高考那一次,是真的伤到谢半悔了。
提到学习,他就手打颤。
第64章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手机铃声响,谢半悔接起来,他微微背对着身子,“我不在工大能在哪里,你那边结束了?我这边有点事儿,走不开,不一定有时间……嗯……行,你过来吧。”
烈日当空,的确热,戴瀚漠把水龙头拧开,洗了把脸。
谢半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说,“曹孔业待会儿过来,你没事儿的话,先走吧。”
“曹孔业?”这个名字有点熟,戴瀚漠没能一下想起来,就是那个和谢半辉并列老师最头疼的闯祸精的学生。
谢半悔解释,“他也是新城高的。”
“你当初是跟他走的?”戴瀚漠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谢半悔咂了一下嘴巴,“那叫投奔,不是私奔。”
“在我看来,差不多。”戴瀚漠阴阳怪气地说。
谢半悔又催了一遍,“曹孔业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没事儿的话先回去吧。”
“他过来我就要走?”戴瀚漠问,“我是你的情夫姘头吗?”
“……”好像是没这个逻辑。
戴瀚漠咄咄逼人,“我为什么要避着他。”
“……”既然他不愿意走,谢半悔不再催促,“不想走就不走吧。”
曹孔业高毕业后,老爹给钱买了间店面,想着让他做点小生意,解决个人的温饱问题。谁知道曹孔业没和老爹商量,就把店面转手卖了,卷了卖铺子的钱来了南滨市。
当初听说谢半悔不准备上学了,是曹孔业建议谢半悔来南滨市的。
现在的曹孔业开了间门面店,混得还不错,开三十多万的车。
前些天,谢半悔借的就是他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