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隐在暗处的淑太妃便就这样跪在许怡然面前。
与此同时,柳云洲也紧跟而出,跌到在淑贵妃身侧。
突生这般变故,柳云洲的府内外也早被许怡然的人控制,他是暗中偷从府内秘道出来的,担心许怡然这般发疯,会毁了整个皇宫,便想着把自家表姐救出去,只是到底不甘心,便路过了此处,听到不该听的又无比震惊的事实,也暴露了踪迹。
“原来是淑太妃,还有柳大人。”
许怡然视线落在二人身上,那清秀赛雪的肌肤之上,隐隐红丝显露,冷笑,自眼底蔓延。
“正好,手中没有比较好的人质。”许怡然笑,表示很满意。
“许怡然,你疯了,你不是最爱南灵沁吗,一心一意只为她好吗,为什么到头来,你却这般做,你不知道他当初一直就在找阎王殿吗,如果你是这样的身份,你当初就可以说出来,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
“我不想说,不可以吗。”
许怡然着愤怒的柳云洲,抬后一挥,柳云洲就地一个翻身痛得呲牙。
他不会武功,是个文人,此时此刻,任凭一股气血,不怕死也不怕痛。
“她有什么对不起你,除了不爱你,他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般,她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回来看到这一幕,你让她情何以堪,信任何处安放。”
“情何以堪?信任?”
许怡然笑着,双手负后,遥望着天。
雪还在下,落在宫庭之中,近他身化为水,却转睁落于柳云洲和淑贵妃满头满身。
“是啊,你都知道,我那般爱她,她想要做什么,我都由着她帮着她,只要她想的,我都想去帮她实现,可是,最后他就那样的带着宇文曜走了,知道吗,她的心里,没有我,所谓的口口声声的亲人,都是假的,假的。”
柳云洲听着许怡然控诉一般的言论,蓦然止了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有真正体过方才懂。
虽然他的情只有几日,他爱的人就这样死于无辜,可是他知道这一生,她都将留存在他的记忆中了。
可是……
“南灵沁是对你好的,他拿你当亲人的。”
“不要再说了,否则,我会想让你闭嘴的。”许怡然忽而眸色冷凉的看着柳云洲,那眼中原本清澈的河变成了幽深地狱。
“你知道的,这世界上想要一个人闭嘴的最好方法那就上让他死。”他说。
柳云洲不怕死,他鲜衣怒色,可是一旁的淑太妃却扯了下柳云洲的袖子,生怕他触怒了许怡然,立马招来杀身之祸。
有人上来,将柳云洲和淑太妃带下去了,至于那些早已吓得心肝颤而不能呼吸的宫娥太监们呢,手起刀落。
阎王殿的行事方法,永远那般血腥。
……
酸皮子当时逃走那一瞬间被许怡然伤得不轻,此下看着天光月色,整个人感觉就要倒下了,却命好的遇到了白玉。
“白掌……”
话未落,人已经要向前栽去。
白玉上前和白玉一起,将酸皮子扶着,很快隐没在原地。
“哥哥,现在可怎么办啊,这都城四下都被人看着,我们根本出不去。”白灵低声道。
白玉沉默一瞬,想了想,看着白灵,“去通知你嫂子,我们冒险出城。”
“我嫂……嫂子。”
白灵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当下点头,“好,我这就去通知聂……嫂子。”
“等一下。”白灵脚步刚一抬,便被酸皮子阻止,他面色极不好,那尖瘦的脸上此时眼窝都凹陷了。
“公子不是一般人,眼下这般时候都城防守的固若金汤不说,他当也会想到,你们不管是不想为灵沁小姐添负担,还是只想逃命,也会冒险出城,与其如此,不如置之死地。”酸皮子深呼吸一口气,又道,“最危险的方往往最是安全,而公子绝计想不到那样一个地方。”
“你什么意思?”白玉好像懂了些,眉梢轻挑。
“当初灵沁小姐被北皇驱出都城时,天机殿的所有人也自都城中的要点撤离,之后也没人有再回去,我们可以去那里暂避。”
听着酸皮子的话,白玉犹豫一瞬,当下对着白灵点头,“走,叫上你嫂子。”
一行人很快和聂醉儿会和,直往天机殿而去。
还是那棵大树,不过四下荒芜,早已无人看守,四人一行轻而易举便进了天机殿。
一路无人,走过长长暗道,面然是豁然开朗的云庶雾绕,碧树撑天,葳蕤广袤。
“我们去那上面,山峰顶上,那里是藏书阁,至今还有许多消息在那里,那里还连着外面另一条出路,就算是被人发现,我们也有能即时逃走。”
“听你的。”
四人直上山峰之顶,四下清寂,云雾好像触手可得。
“且慢,躲起来。”
突然,酸皮子手一挥,四人忙隐于暗处。
“什么情况?”
白玉瞅着酸皮子,因为他没觉出这里哪儿不对劲儿。
“不对。”
酸皮子却咬着牙蹙眉,摇头,“这里有人来过。”
“谁?”
“不知道,可是我与公子许早就相识,可说在这里待近十年,这里每一花一物我都分外熟悉清楚,当初撤走时,动了哪些东西,哪定片子是否有缺损我都清楚,可是这四下,你们看,有脚印,像是才留下不久。”
“会不会就是你家公子来过?”
“不会。”
酸皮子摇头,“我先前一直跟着公子,所以……”
“凡事都可能不是吗,不然你家公子为什么会反,还是阎殿二长老的身份。”聂醉儿出声,她的脸上有着太多的笑容,好像瞬间就化解了四下的冷气,与那本来将停眼下又簌簌而落的雪花。
酸皮子似觉有理,倒是一时不说话了。
“行吧,我们小心点就是,那边有住处,我带你们去。”
“不对啊,这里也有一条小路啊,”白灵倒好奇起来,又看向酸皮子,“这是通往哪里的?”
“好像是放杂物的吧,这下面,我倒是极少去过。”
“我看着就安全,就去这里好了。”
聂醉儿一语出时,整个人已经走在了前面,白玉当然是扶着酸皮子跟上。
只是,这越走,几人的面色,就越加不太好了。
……
南灵沁此时已将云术中的云气大半注入了宇文曜的休内,他的脸从原本的白到透明到血管清晰可见到发红,红到异常,整个人温度急剧升高,到整个人此时终于好像进入了冥想平静之态。
南灵沁的状态却很不好,她遇到了瓶颈。
因为宇文舒的死,宇文曜体内的双生蛊发作,异常活跃,那蛊毒早就深入到他的血肉,血液,非一般之法可以解除,逼出。
当然,若真是好解的话,这般多年,宇文曜早就将这蛊毒解了,又何必来这般一遭遭。
而眼下,她必须将她的云术化为一股极细的气息,进入到他周身每一个要穴,再融入血液中,将那蛊毒一点一点吸出,再以自己的之力,以云术压制的同时,对它进行拆分,瓦解,从而彻底化解。
这是一个分外精细的活,绝对不压于一位医生的一台高精密手术。
所以,她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这个时候更不能让宇文曜心有旁物,影响自己,也影响了她。
虽然,她心中也隐隐觉得,有什么她掌控不住的,她不想看的事情发生,但是,眼下,她也顾不得了。
“扑——”
就是这般一个轻微的分神,宇文曜面色骤然变至惨白,一口鲜血喷出之时,眼眸睁开,里面,血色一片。
“扑——”
南灵沁也受了影响。
“不要再试,离开这里。”
宇文曜有气无力的一睁眼,就近乎低吼。
南灵沁倏然冷瞪着他。
------题外话------
没有标题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