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云目光停留在沈月暖的脸上半刻,又转过脸望向窗外。
“先生是丰盛天下的少掌柜,行事作风受到各界好评。人人都夸赞先生清明,可是谁都不知道盛名之下是定轩公子的多少心力促成。”
“王妃对逸云的事确实上心,只是不知王妃意欲何为?”盛逸云以手支颐,微笑。
“您其实不愿意娶妻,只是不得不为而已。”沈月暖离了座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对望,“我知道原因,您可愿意听?”
盛逸云不动,平平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温润起来。沈月暖靠过去,将唇贴在他的耳边,说完就笑了。
盛逸云仍没有动,还看着她,只是笑意深了。
“您还不信我?”沈月暖被他的态度惹急了,站起身,拔高了音调,“那好,那我说慕容鸿灏对您爱之深切,您可信了?”
盛逸云听了这话,就笑出声来,“我没说不信,你急什么?”
说着就站起身,也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引来沈月暖的一阵轻笑。
两人把话说开,沈月暖更不掩饰对盛逸云的崇拜与喜爱,把自己所知所闻都与他说了,相谈甚欢。
眼见天色不早,盛逸云起身告辞,见沈月暖面有不舍就相约改日再聚,她才笑着把他送出了门。
在门口站定,盛逸云见她发间的步摇倾斜,抬手为她扶正,引得她一阵欢呼。
盛逸云也笑着低声说,“在你身后,有人想要杀了我。”
沈月暖看他一脸笑意就猜出是谁,却不回头,反而踮起脚尖靠到他耳边,笑说,“这样是不是你就真的完蛋了?”
“你完蛋了。”话音刚落,盛逸云就看见洛云帆已握住沈月暖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
“沈月暖是我洛云帆的妻子,无论是谁妄想觊觎,本王定不轻恕。”说完,就拉着沈月暖匆匆走了,没再看盛逸云一眼。
“可敢与我打赌?”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慕容鸿灏。
“好啊。”站定,慕容鸿灏就笑着说,“一文钱。”
“我说今晚月色很美,可做个花好月圆的洞房花烛夜。”说着就拉紧大氅往院里走。
“哎呀,那赌不了了。”慕容鸿灏跟在他身后,叹息起来,“一文钱啊,可惜了。”
盛逸云被他逗笑,停下来等他走近才说,“你就是没个正经。”眼角看见暮雨由来祥扶着远远的跟在后面,才放下心,与慕容鸿灏并肩往外走。
“你怎么就信了她的话,不怕是唬你的。”慕容鸿灏伸手扶住盛逸云,让他倚着自己走。
“原就信的,只是没料到她知道这么多。”盛逸云仰头,雪花落在脸上,凉意入心,却不冷。
“我还以为你是因着那句话才信的。”慕容鸿灏伸手拂去他额上的雪花,叹息一声,“又是一场空欢喜。”
“那句话?哪句话?”盛逸云拍拍头上雪花,笑了。
“慕容鸿灏对你爱之深切!”慕容鸿灏夸张的学着沈月暖的语调,说完就笑了。
盛逸云忽然停下脚步,踮脚在他耳边低语,说完就握紧他的手,深深的看着他,平静的眼眸里隐去澎湃的灵魂。当我看着你眼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着整个世界。当我握住你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从不会孤独。
你望着我的眼眸,我望进你的灵魂深处,我们,原就是这样并肩站在一起,从不曾分开。我对你的深爱,从不会隐瞒。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敢说。
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语言。逸云,我与你一样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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