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夜祺申眼中放光。
“自然。”夜甯颉不紧不慢,“我何时骗过皇兄、害过皇兄?”
“没有,没有,你对我一向都极好。”夜祺申不知想起什么,脸上又是一片红晕,笑颜似桃花盛绽,“甯颉说的,我当然都信。你叫我做甚么,我一定在所不辞。”
三皇子额头又挂下三道黑线:“在所不辞”也不是这样的用法……他四周环顾,甚是诧异——不该在的人都齐了,往常第一个蹿出来的夜甯熹却一直不见踪影。
夜祺申又对夜祺澜扯了个温暖的笑容,“祺澜,我怎么会不记得与我一同爬树挨罚、涂鸦掷雪的四弟?方才是我太急,莫生气了。我这就随你去捉地龙。”
“四弟,你申阿哥一向最疼你,不要生这莫须有的气了。今日你先随祺申去吧。我还要练剑。下回再陪你。”夜祺珮说完,便凌风持剑自若地出了学府。
“二皇兄那柄湛影剑可真威风,”夜祺澜羡慕地道,“我的剑法不比二皇兄差,父皇为何偏要将这宝剑赐予他呢?”
“等祺澜你再年长一些,父皇也会为你佩剑了。兴许比祺珮的还要威风。”夜祺申安慰道。
“申阿哥又唬我,”夜祺澜瘪嘴道,“湛影剑只有一把,哪还有什么更威风的?再说,申阿哥你至今都没有父皇御赐的佩剑,只有一把丞相赠的鱼肠剑。”
“我又不会使剑,要佩剑何用?”夜祺申轻声笑着。
夜甯颉托着下巴看两人渐行渐远,心头又漫起异样的感觉。夜祺申无论对谁,都是这样亲密的。他唤二皇子“祺珮”,二皇子唤他“祺申”;他唤四皇子“祺澜”,四皇子唤他“申阿哥”。难道说,他前一日的要求,只是将自己当作夜祺珮、夜祺澜之外的一个亲兄弟么?这三人虽然亲密,可比起血脉相连、同甘共苦、同榻而眠的夜甯颉与夜甯熹,却还是差得远。所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么?
“阿哥在想什么?”夜甯熹姗姗来迟,“怎么坐在这角落里?”
“没什么。阿熹让我不要亲近祺申皇兄,我便离他远一些。”夜甯颉心虚地避开弟弟的注视,“对了,阿熹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一会呢。”
“是么?”夜甯熹似对哥哥的殷勤毫不在意,幽幽道:“方才戊箴哥哥找我说了件事。”
听见这两个字,夜甯颉整个人都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