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对李承郁说:“李承郁,辛苦你了!我们走吧!”
秦江澜听出她态度不对,满头黑线,他就在她的眼前,她居然当看不见他?
抓住想要下床离开的苏文若,深皱着眉头说:“别动,谁让你下来的?躺好了!起码在这躺两天……”
秦江澜的警告,半点作用都没有,她不管不顾下了床,胡乱找到自己的鞋子套上,头还是在晕,只是没有在酒吧那样晕的眼花缭乱,摇晃了一下,还没起步,秦江澜立刻又把她捉住:“我在跟你说话,你没礼貌不回答就算了,还跟我反着来?”
苏文若转头恶狠狠的喊了声:“我去厕所可以吗?秦总?”
“好,我扶你去。”
“不需要!我只是喝醉酒,不是重症病人!”
她推开秦江澜,语气突然又温和下来:“李承郁,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自己晃悠着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在病房门口,听见秦江澜在和李承郁说话,看起来又是在骂李承郁,她一赌气,自己走进了电梯,下楼,出了医院。
喝酒没喝死她,气能气死她,一路走一路骂秦江澜,明明是因为他,她才会难过的喝酒,他不好好检讨自己,却来怪罪陪她喝酒的李承郁,老板了不起,老板就能这样欺负人!
站在医院大门外的路边想拦一辆出租车,发现自己包包都不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更是来气,干脆就顶着寒冷的夜风,晃悠着乱走。
没过多久,秦江澜和李承郁追了上来。
估计是发觉她上厕所太久,找不到人,四处找遍,才找到外面来。
她恨恨的直跺脚,刚才为什么连包包都没拿出来,搞的没钱坐出租车离开,让他去着急,急死他才好。
秦江澜跑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拉回来自己怀里,气呼呼的说:“妞,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喝了酒你再吹夜风,会头痛自己不知道吗?”
李承郁站的远远的,不敢近前,也不敢走,生怕一会儿秦江澜会有吩咐。
苏文若推着他的胸膛,喝了酒精神不济,力气薄弱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推开,只好举起小拳头敲打着他,委屈的泪水直落,喘匀了气才哭着喊:“关你什么事?我什么都要听你的吗?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我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你来管吗?”
秦江澜一听她这么刻薄的话,怒眉飞起,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对李承郁喊:“车呢?”
李承郁忙说:“在里面,我去开出来。”
秦江澜无奈地摇摇头:“你喝成那样,先打车回去吧!”
她被秦江澜塞车里,一路绑回了家。
她恨恨地一言不发,如同一尊佛那般交叉着腿窝在沙发上。
秦江澜见她冷静了,才坐到她身边问她:“妞,你在生我的气?”
她冷冷的回了两个字:“没有!”
这态度,摆明了就是有,女人什么时候能不口是心非。
他立刻又厉声说道:“你生我的气,这个等下再说,现在是我在生你的气,我必须再一次提醒你,不能喝酒……”
秦江澜真的在生气。
苏文若在酒吧里,从厕所里晕晕乎乎的出来,来架着她走的根本不是李承郁。
而是吧台上那个调酒师。
她被架进了一间包厢里,调酒师只当她是那种寂寞的少妇,一般是帮她解决了需要,就会有小费打赏,便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而她只是嘴里念着说要写遗书。
调酒师只好先去拿来了纸笔,替她写了一张欠条,这种伎俩他们圈子里玩的多了,既然是这妞自己要写的,那就等着日后慢慢来纠缠。
欠条自然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但却能唬住大多数来夜店女人,这些女人不甘寂寞来这里寻找慰藉,也没敢说出去,要是让家人或者朋友知道了,怕是再也不敢光天化日出门。
多数女人被情债纠缠的避无可避,钱一点点被坑走了不说,最后是钱跟肉一起偿还,才能了事。
调酒师自己写好内容,让苏文若签字,苏文若醉的神志不清,许久都画不上去,折腾了很长时间。
而李承郁在吧台等了半天不见苏文若回去,找去了厕所,问了进出的女士,说里面没人了,他才开始在酒吧里面找,大厅角落都转了一遍,没找到人,感觉事情不对,急急忙忙给秦江澜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