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郁忙说:“在里面,我去开出来。”
秦江澜无奈地摇摇头:“你喝成那样,先打车回去吧!”
她被秦江澜塞车里,一路绑回了家。
她恨恨地一言不发,如同一尊佛那般交叉着腿窝在沙发上。
秦江澜见她冷静了,才坐到她身边问她:“妞,你在生我的气?”
她冷冷的回了两个字:“没有!”
这态度,摆明了就是有,女人什么时候能不口是心非。
他立刻又厉声说道:“你生我的气,这个等下再说,现在是我在生你的气,我必须再一次提醒你,不能喝酒……”
秦江澜真的在生气。
苏文若在酒吧里,从厕所里晕晕乎乎的出来,来架着她走的根本不是李承郁。
而是吧台上那个调酒师。
她被架进了一间包厢里,调酒师只当她是那种寂寞的少妇,一般是帮她解决了需要,就会有小费打赏,便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而她只是嘴里念着说要写遗书。
调酒师只好先去拿来了纸笔,替她写了一张欠条,这种伎俩他们圈子里玩的多了,既然是这妞自己要写的,那就等着日后慢慢来纠缠。
欠条自然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但却能唬住大多数来夜店女人,这些女人不甘寂寞来这里寻找慰藉,也没敢说出去,要是让家人或者朋友知道了,怕是再也不敢光天化日出门。
多数女人被情债纠缠的避无可避,钱一点点被坑走了不说,最后是钱跟肉一起偿还,才能了事。
调酒师自己写好内容,让苏文若签字,苏文若醉的神志不清,许久都画不上去,折腾了很长时间。
而李承郁在吧台等了半天不见苏文若回去,找去了厕所,问了进出的女士,说里面没人了,他才开始在酒吧里面找,大厅角落都转了一遍,没找到人,感觉事情不对,急急忙忙给秦江澜打了电话。
“遗书”这个事,苏文若记不得李承郁有没有给她纸笔,也不知道李承郁听到了没有,反正她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脑子能再开始活动的时候,她又是在医院里醒来的。
是被吵醒的。
好像有个人很吵,一直在骂人,骂了长长一段,好像还碰翻了一个杯子,她就是被落地的破碎声吵醒的。
脑袋剧烈疼痛,伴随耳内嗡鸣,但不妨碍她听清房内的声音,还有看清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不过喝了顿酒,喝进医院了?
动了动手,想撑着坐起来,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头,才发觉自己在吊针。
苏文若脑里想的,不是身体怎么样,而是喝酒喝进医院觉得丢人。
针头扯移位,渗血了,她痛的喊了声。
原本在骂人的秦江澜瞬间止住了嗓门,快步来到苏文若跟前,发现手背上的血,连忙先给她把针头拔了下来,用胶布摁住血管:“妞?你感觉怎么样?喝水吗?”
苏文若面容惨白,双眼无神的点头。
很快伸过来一杯水,不是秦江澜倒的,是李承郁,刚才被秦江澜一顿数落的就是他。
李承郁脸色通红,肯定是醉的不轻,但却没有她这么好命,还能躺在病床上被吊针,而是要挨秦江澜的痛骂。
秦江澜看苏文若喝完了水,忙问:“妞,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听清我说话吗?”
她想起来,是因为秦江澜约会旧情人,她才会去喝酒,却害李承郁无辜被骂,
头一回不想跟秦江澜说话。
有气还没撒出来。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肯定是李承郁把她弄来医院的,一醒来就听见秦江澜在骂李承郁,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