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妓院来不玩姑娘偏要听曲，这人脑子有毛病吗？

不只是花牡丹，连老鸨子也觉得袁兆龙这人脑袋有问题。

啪！袁兆龙手掌往桌子一拍，手拿开，一摞九枚银元并排躺在桌子。

“够听支曲儿的吗？”

一见到钱，老鸨子双眼放光，有客人为姑娘一掷千金的也不少，但只为了听曲舍得扔这么些钱的客人，袁兆龙还是头一个，这更加证明了，来的这两位老板肯定是有钱人！

老鸨子将银元一个个的捡起来，搁在手里沉甸甸的，心里格外欢喜。这么些钱，顶的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开销了，袁兆龙腰包也不宽裕，怎么舍得如此豪气的一掷千金，这些钱都是黎元洪赞助的，应该说袁兆龙在北京城的一切开销，全部由黎元洪一手承担，从这一点，黎元洪这个老哥哥做的还是不错的。

老鸨子美滋滋的将钱收了起来，向袁兆龙推荐道：“我们这儿的姑娘们都会唱曲，刚才走的那位花牡丹，不仅会苏北小曲儿，还会沂蒙小调呢，尤其是吹得一曲好箫～”

“有没有别的。”

袁兆龙不想再见到那位花牡丹了，再被这只小妖精诱惑一下，袁兆龙担心自己真的把控不住犯错误……

老鸨子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给袁兆龙数算：“我们这边会唱曲儿的姑娘有的是，紫茉莉、红玫瑰、蓝月季、小水仙、小春桃、小凤仙、小……”

“等等！”袁兆龙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你刚才最后说的是谁？”

“小……哎呀，我当是谁呢，差点糊涂了，我最后说的是小凤仙呀！怎么，这位老板，您想听小凤仙唱曲儿？”

“没错，是她！”

袁兆龙乐了，原来小凤仙真的在这儿啊，侧眼看了看还沉浸在温柔乡的蔡锷，民国时期最振奋悲情的爱情故事马要演了。

“要说别的还好，但您偏偏为何选了她呢？”

老鸨子一脸难色。袁兆龙怪道：“怎么？难道小凤仙唱不了？”

“不，不是唱不了，而是她还小，唱的声色、音调都不如前面的姑娘们，怕是她的水准值不您出的价钱。”

原来老鸨子担心的是，小凤仙唱的不好听，到最后，袁兆龙一气之下，又把钱给要了回去。

“要不，别听她的了，听听紫茉莉唱的吧，她唱曲是我们这儿最好的了，保证能让二位爷满意。”

“算了，听小凤仙的，唱得不好不打紧，不让你退钱，唱得好，再给你加钱！”

醉翁之意不在酒，袁兆龙是铁了心的一定要见见这位传说的风尘侠女究竟是谁。又是如何与他身边这位将军演一段旷世绝今的千古虐恋。

“好嘞～小凤仙，出来唱曲喽～”

老鸨子又招呼一声，偏门嘎吱一声打开，袁兆龙登时眼睛瞪圆了，袁兆龙还以为小凤仙是为风华绝代的倾城佳人呢，不然如何能将蔡锷将军迷倒，这一见到真人，从身形来看，分明是一位年仅十三四岁左右的姑娘，姿色平平，并未有出众之处。

说好的美人呢？说好的绝代佳人呢？

“这是小凤仙？”袁兆龙不确定的问道。

老鸨子点头道：“没错啊，她的确是小凤仙呀！”

其实和大多数人一样，袁兆龙也被爱情故事所误导，都以为和蔡锷这等年轻有为的将军产生一段感情的女子定然是个美人，英雄才能配美女。

小凤仙是光绪二十六年生人，公元1900年出生，到现在不过也虚岁十四而已，正是豆蔻年华，澄清这个误会之后，袁兆龙感觉历史又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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