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莫名寒颤,总觉得今天的严伦有点不对劲,好像有意无意在向她透露着什么阴谋一样,是什么阴谋呢?她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东西。
怔忪间,传来一声:“阿止。”
两人同时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温婉一袭白色抹胸长裙向这边走来,如诗如画,她好像偏爱白色,驾驭起来毫不费力,随便一套白色裙子套在她身上,都能穿出仙子下凡的既视感。
这样的女人,谁能比得过?
童瑶有点心酸,温婉这种女人天生是完美无瑕的,婀娜多姿的身躯,精致的五官,高贵的气质。
她是个女人看了都不免有些心动,更何况是男人?她终于明白严止对温婉心心念念的原因了,这让她自惭形愧之余又暗生不爽。
尤其严止看温婉的眼神,她咬牙就着他的脚狠狠踩下去,趁他吃痛时挣脱出他的怀抱,找借口离开:“我去上个洗手间。”
走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该死的女人!
严止铁青着脸,想追上去找童瑶算账,刚跨出一步,这边温婉已经缠了过来,“阿止,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也许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今晚,你能陪我聊会吗?”
看了眼童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又听出温婉语气里的寂寥,严止终是软下了心,他曾经爱过她,也答应过她的父亲会好好照顾她,现在她只是要求聊聊天,他怎么拒绝?
他缓了脸色,“去那边好好治病,我抽空会去看你。”
温婉低眉顺眼点点头,顺势搂住他健硕的腰,趴在他的胸膛:“阿止,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严止的脸色不大好,双手搭在温婉的肩膀,将两个人的身体隔离开来,凌厉的目光射向她身后佯装玩手机的黑衣男人。
他有些失望,这样的手段她都使了多少次了?有些事情他也不想明说,总归是给她留点面子,可是她从来都不顾及这些。
“阿止,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见严止眉眼间一片冷漠,温婉心头一跳。
严止越过她,从边上的经过的服务生手中的托盘拿过一杯酒,浅尝,香醇入口,他才懒懒开口:“明天我会去送你。”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阿止,你真的这么狠心要我走?”温婉扭着身子,缠上去,抓起他的手往胸口处放,“你摸摸我的心,那是为你而跳动的啊!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还要我走?”
眼泪簌簌而流!
严止抽回手,静静的凝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人,但他却升不出一丝异样感来,他已经记不起五年前他是如何深爱她的。
他只知道,五年后他的心已经装了另外一个女人。
“小婉,你的心早在十年前已经不是……”
温婉捂住耳朵,尖锐的叫:“不,我不要听!我只要你,我只要你,阿止。是不是因为那个童瑶,所以你才这样对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严止没有回话,看着她这副模样,说不出的心烦意燥,他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转身欲走,温婉再一次缠上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她。
“阿止,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至于那个童瑶,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养,我一定会像亲生妈妈一样爱他的。如果你还是觉得对不起童瑶,我们可以给她一笔钱,保证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严止沉了脸色,一点一点掰开温婉的手,漆黑如墨的眸子敛着冰冷的光,“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温婉顿住,捂着胸口心跳的地方,“你什么意思?”
摇头,严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走。徒留温婉一个人立在原地!
目光如炬盯着他颀长的身躯远去,温婉心痛难忍,单手攥着礼服胸前的位置,垂下来的手紧紧握拳,涂着红色寇丹的指甲扣进掌心里,鲜血淋漓仍不自知。
她蠕动樱唇,喃喃自语:“阿止,你这样对我会后悔的。”说罢,扬起的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