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止越过她,从边上的经过的服务生手中的托盘拿过一杯酒,浅尝,香醇入口,他才懒懒开口:“明天我会去送你。”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阿止,你真的这么狠心要我走?”温婉扭着身子,缠上去,抓起他的手往胸口处放,“你摸摸我的心,那是为你而跳动的啊!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还要我走?”
眼泪簌簌而流!
严止抽回手,静静的凝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人,但他却升不出一丝异样感来,他已经记不起五年前他是如何深爱她的。
他只知道,五年后他的心已经装了另外一个女人。
“小婉,你的心早在十年前已经不是……”
温婉捂住耳朵,尖锐的叫:“不,我不要听!我只要你,我只要你,阿止。是不是因为那个童瑶,所以你才这样对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严止没有回话,看着她这副模样,说不出的心烦意燥,他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转身欲走,温婉再一次缠上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她。
“阿止,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至于那个童瑶,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养,我一定会像亲生妈妈一样爱他的。如果你还是觉得对不起童瑶,我们可以给她一笔钱,保证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严止沉了脸色,一点一点掰开温婉的手,漆黑如墨的眸子敛着冰冷的光,“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温婉顿住,捂着胸口心跳的地方,“你什么意思?”
摇头,严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走。徒留温婉一个人立在原地!
目光如炬盯着他颀长的身躯远去,温婉心痛难忍,单手攥着礼服胸前的位置,垂下来的手紧紧握拳,涂着红色寇丹的指甲扣进掌心里,鲜血淋漓仍不自知。
她蠕动樱唇,喃喃自语:“阿止,你这样对我会后悔的。”说罢,扬起的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狠辣!
鸡皮疙瘩掉一地,童瑶莫名打了个冷颤,挽着严止的手紧了紧。
严止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横向严伦的目光里掺了冰一样的冷漠,对于严伦他一向没什么好感,但出于礼貌还是示意的点点头,便挽着童瑶进去。
宴会厅在酒店的二楼大堂,里面气氛很好,灯光辉煌,轻音乐徐徐响起,穿着华丽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止哥哥。”一道欢悦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曼妙少女向这边奔来。
不用多想,童瑶也知道这人是谁,她松开严止的手,跟他拉开距离,一边不忘调侃:“你的红颜知己挺多的啊!”
严止轻哼,大手一伸,就把童瑶拽在怀里,侧身躲过施若沫。
施若沫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前倾去,她尖叫一声,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就被一只手扶住。
“止哥哥。”以为扶自己的人是严止,心头喜滋滋,就要反手去环抱他,耳边去响起严伦的声音。
“表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止哥哥!施若沫哀怨的撇向一旁站定的男女,可是自始至终,她的止哥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止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咬紧了唇瓣,哀怨不已。
为什么?严止冷笑,下巴轻轻扬起,凌厉的眸子透着一股傲然于天地之间的寒芒,从前施若沫给他下药,他念在她是一个女孩子,便也懒得计较了。
可是昨晚上他让程达去查,笨女人流产同意书的事居然也是她捣弄出来的,明明那么天真无邪的一张脸,底子里却是那么肮脏,攻于心计。
要不是他不屑去对付一个女人,她以为她还有机会站在他面前问为什么吗?
施若沫被他的眼神吓到,哭着跑开了。
严伦的眼里升起暧昧的笑,“大哥,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说这个话时,他还特意看了童瑶一眼,唇边噙着野兽看见猎物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