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宝藏。
那头,玄门中人回过神,这才是一行人登上天山的目的。
“你可歇息好了?”越九州询问着傅知源,他与玄朔二人皆有内力护体,一点寒气算不上什么,他原本想为傅知源渡些内力取暖,可这姑娘身上不知埋着什么蛊,旁人将内力刚灌进一点,虫子便开始折腾起宿主。
蛊由玄朔种下,他自然知道情况,但罗门教主每到这时只在一旁冷笑几声,心情最好时也不过是抬个手指,让作乱幼虫停下,除此之外,指望他再多出一份力是万万不可能实现的,所以这恶劣气候,全得靠傅知源一个人抗。
一路下来,薛怀南真的很想找个地方从天山跳下去,拖着李狗蛋这个罪魁祸同归于尽。
“可以走了。”老将军撑着石头站起身,覆在石面上的雪虽已被清理干净,往上一坐那触感依旧冷如寒铁,凉意透过几层皮裘传到皮肉之上,又慢慢浸透到骨子里,时间不长便冻麻半具身子,因此薛怀南起来时腿脚不便,差点一个踉跄摔进雪地之中。
李狗蛋就在边上冷眼看着,也没想着上去帮上一把。
玄朔这个人就这副德行,想起来地府里傅知源说的那些话,老将军有些头疼,罗门教主无心无情,也不知姑娘所求能否真的实现。
新接的业务将军不熟,心里总没个底。
越九州见薛怀南被冻麻了腿,自个便上前扶住老将军,又让他原地跺脚了一阵,直到活动开经脉,才引着人往藏宝之处走去。
这就是正道之人啊……
“是不是所有人摔倒了,你都想着要扶一把?”玄朔缀在两人后头,他话间隐隐带着些笑意。当然,这声音如何听也归不到善意那类。
“看见了的能扶,看不见的怎么扶?”越九州有些头疼,罗门教主曾为人蛊,如此看来两人遭遇也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现在玄朔一说话,过去那些破事便直往他脑子里塞,忘了忘不掉,拦也拦不住,只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是十分怀念两人相对无话那会。
“若我在你眼前摔倒了呢?”玄朔自是听出越九州不想搭理他,可这又如何?
“往脸上踩几脚。”玄门弟子背对着李狗蛋,将白眼翻上了天。
“也就是说,若我有心从善却苦于无门,你便会看在眼里却却又视而不见,反而将我再往歧路上推回几分……”玄朔笑出了声,“是这个意思对吗?”
“这么看来,你那正道,也不过是个虚伪的幌子。”罗门教主得出结论。
不知道自己随后一句话为什么能被理解成这种意思的玄门弟子,很懵逼。
“妈的,李狗蛋一路上被人插了那么多刀子,他现在逮着机会是要把越九州往死里捅啊。”3028清楚越九州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弄不清正邪之分,若非他随着自个性子活了好几年,慢慢想开了些,心里头那杆棋也竖不到如今这么直。
李狗蛋那些话,正正好好扎到越九州曾经最纠结的那点,要是来这年代的不是二十六岁的天下第一,再往前早个十几年,说不定越九州能直接跟着玄朔组队去报复社会。
这次轮到越九州被噎到说不出话。
待三人到了一面石壁前,这一路沉默才算到了头。
越九州伸出手随意往石壁上一拍,便见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正等着看玄门妙法的教主有点不知所措。
说好的玄门妙法呢?怎么这门开的这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