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翊，原来你就是这样，为了未来的虚无，怕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要解释说，你已经爱我到如此地步？只要想一想我会离开你，我会为了你而死，就害怕恐惧的浑身发抖？”

卿翊的手放在膝盖上，抠着膝盖上的布料，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

他能承认，刚刚柒染所说的都是事实吗？

他确实如此，爱到已经害怕离开，可是他却说不出。

“呵我是该高兴吗？我喜欢的师父竟然这么爱我！可是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柒染缓缓站起身，转了个方向，站在卿翊的面前，低着眸子看着卿翊，而卿翊低着眸子看着柒染的脚尖。

柒染冷漠道：“我的师父一向顶天立地，因为他什么都不怕，所以他是我心中的神，可是现在看来，算我眼瞎，不过是一个胆小懦弱无能的男人罢了！”

卿翊只是低着头，仍旧没有出声，没有做任何的解释。

这或许就是无言的默认。

柒染看着卿翊的头顶，那本就敏|感的心脏倏地抽痛，那种痛而无法言语的心疼，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她好想伸出手，抱抱这个男人，可是她还未抬起手，便放下了这个念头。

柒染那幽蓝的眼底流过一抹哀伤，转而决绝的转身，她抬脚，毫不犹豫地转身，远离了卿翊。

卿翊微微抬手，只能略过那丝滑的袖袍，最终却没有握紧，任由她离去，卿翊那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些脆弱，看着柒染离开的背影，嘴唇微启，想要唤出那熟悉的名字，可是最终还是住了口。

直到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他还是没有反应，仍旧呆愣愣的看着门口。

染染……

卿翊低眸，那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下，垂在身边，他等了许久，直到正午，柒染仍旧没有过来哄他。

卿翊苦笑，原本在东陵，只要他生气，或者不说话，她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开心，而现在，她是真的生气了，失望了，还是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