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延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雄辩之才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胸腹，有些恼怒，不轻不重地瞪了顾正阳一眼，然后说道：

“我想说的是，既然人类不可能在未知的情况下产生幻想，那么关于那些神仙鬼怪的传说，会不会是真有其事，然后又恰好被人给看到了，所以才流传出来的呢？”

“这怎么可能？”顾正阳撇撇嘴道：“要真有神仙，那他早就被揪出来了！”

“是吗？”龙延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到：“传说中神仙都是无所不能的，要是真的无所不能，那你又凭什么能把他揪出来了？”

顾正阳嗓子眼打了个结，一时间无法回答。

但他很快想起了什么，梗着脖子说道：“我们现在到底在讨论什么？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仙吗？”

龙延年哈哈一笑，似乎对于把顾正阳辩得哑口无言这件事很有成就感。

等到笑够了之后，他才施施然的说道：“好吧，让我们回到神怪这个话题上来。既然我们假设是有人真的见过神怪，所以才会传出这些类似的故事，那么我们不禁想问了：这些鬼怪，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是怎么产生的呢？”

顾正阳双眼灼灼的盯着他，他似乎从龙延年的话语中明白了什么。

龙延年用力地一点头，说道：“没错，这些神怪，根据我们的推算，很有可能就是和你一样的变异人类。”

“变异人类？”顾正阳怔怔的咀嚼着这个词，只觉得说不出的刺耳。

“其实你不用因为这个称呼而感到不安。”龙延年笑着安慰他道：“变异人类并不是什么蔑称，事实上，他们和所有正常的人类一样，都是属于同一个物种。”

“什么物种？”顾正阳问到。

“人类。”龙延年回答。

顾正阳翻了个白眼，这和不说有什么两样？

但龙延年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打岔而停下，接着说道：“变异人类的产生，其实和我之前跟你说的进化论有关，你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人类并不是全都由猴子进化而来的？”顾正阳眯着眼回答道。

“对，就是这句话！”龙延年又打了个响指：“既然人类并不全部都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那么还有些什么动物，可以进化成人类呢？”

他掰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凡是能够直立行走，并且解放出上肢使用工具的动物，理论上都能够进化成人类，如此说来，比如猫啊、狗啊、熊啊、兔子啊，诸如此类的动物，理论上应该都可以进化成人类的吧？”

顾正阳听得双眼圆瞪，同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尤其是手指甲。

这么长的手指甲，那我是由什么进化而来的？

可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我是我妈怀胎十月生出来的，而且我爸我妈都是正常人，我怎么会是由动物进化而来的？

都说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了，难道我老爸老妈都是什么神怪传说中的妖精？

他万分困惑地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脑子里一团迷糊，完全被龙延年给说晕了。

龙延年这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他大概猜出了顾正阳的心思，于是微笑着说道：“你不用看了，你之所以产生变异，不是因为进化，相反，是因为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