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并不全都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

听到这句话，顾正阳脑子里产生了一阵迷茫。

人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这在高中的生物课本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他虽然不是什么学霸，但这些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记得很牢固。

可现在龙延年却告诉他，人并不是全都由猴子进化而来的，难道写在课本上的东西，还会有错？

他用迷惑的目光望向龙延年，一方面是不知道龙延年为什么会这么说，另一方面，也是不明白龙延年说的这些东西，和他身体产生的变异到底有什么关系。

龙延年很轻易的就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那抹迷茫，于是他微微一笑，向顾正阳提问道：“怎么，你不明白？”

“嗯。”顾正阳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龙延年抬起头，目光望向实验室的墙壁，眼神深邃。

“其实你不明白很正常，这种事，一般人都不会明白。”他想了想，似乎想到了怎么跟顾正阳解释，于是又说道：“我这么跟你解释吧，你看过聊斋吗？”

顾正阳眨了眨眼，怎么又从进化论讲到聊斋上去了？

龙延年没有在意顾正阳的表情，在他想来，这种神怪故事，应该没人会没听说过吧？

于是他继续对顾正阳说道：“类似于聊斋这样的神怪故事中，有很多化身成人形的山精野怪，比如狐狸精、蛇妖之类的，你应该知道吧？”

顾正阳点了点头，如果连这都不知道，那他只怕是活在远古世纪了。

龙延年点了点头，似乎对顾正阳的表态很满意，然后说道：“那你觉得，这些诸如狐狸精、蛇妖之类的神怪，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虚构的呢？”

顾正阳想了想，回答道：“多半是虚构的吧，都说了只是神怪故事而已？”

龙延年脸上泛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

顾正阳吃了一惊，问到：“难道这些故事都是真的？”

“故事未必是真的。”龙延年怪笑着回答道：“但是这些神怪，却不见得是假的。”

“？”顾正阳脑子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故事既然是假的，那神怪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个龙延年说话跟打机锋一样，让他摸不着头脑。

龙延年并没有直接向他解释，而是竖起一根手指，说道：“很多人都觉得神话里的鬼怪是虚构的，是人类的想象，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科学家们做过一个关于想象的研究，他们最后的研究结果得出：人类，是无法凭空想象的，他们所做出的所有想象，都是在已知的基础上进行的加工，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顾正阳茫然的摇了摇头。

龙延年撇撇嘴，说道：“那好，我这么跟你说吧，人类无法在凭空的基础上进行想象，他们所幻想出来的一切东西，其实都是在已知的基础上进行的艺术加工，人类的大脑，不可能对不知道的东西产生想象。比如说一个瞎子，他天生眼疾，从来没见过天空，也没听人说起过天空是什么样子，那么你觉得他能幻想出天空的模样吗？”

顾正阳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你不是瞎子，怎么知道瞎子不能幻想出天空的模样呢？”

龙延年呆立当场，觉得和这个人简直无法沟通。

不过好在顾正阳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道理有点儿牵强，于是在微微舔了舔嘴唇之后，说道：“好吧，你说的道理我明白了，但是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