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正阳心里倒没有太过害怕，实验品就实验品呗，如果真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他倒是不介意付出这些代价。

但龙延年似乎有些误解他的意思，听他这么问，当即微笑着安慰他到：“你不用害怕，我们并没有想拿你来做实验，事实上，你身上却是有很多值得我们研究的地方，但我们更看重的，是你的能力。”

“能力？”顾正阳疑惑的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惜他现在躺在实验台上，只能勉勉强强看到自己的胸口和脚尖。

“我有什么能力？”他迷惑的问到。

“呵呵，你的能力，超出你的想象。”龙延年突然顽皮的用了一句广告语，大概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等到顾正阳渐渐变得松弛了，他才缓缓地解释到：“我想你自己也发现了，你的身体产生了某些奇特的变异，这种变异，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顾正阳迷惘的摇了摇头。

龙延年点点头道：“事实上，我们虽然对这种变异多少有点儿了解，但迄今为止，我们也没能掌握这种变异产生的原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这种变异的资料。”

“什么资料？”顾正阳欣喜地问道。

龙延年挑了挑眉毛，没有直接回答他，却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你听过达尔文的进化论吗？”龙延年问到。

顾正阳皱了皱眉头，回答道：“进化论，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大概是说人是猴子变的，优胜劣汰之类的。”

“不错。”龙延年微微颌首，笑道：“达尔文的进化论，中心主题就是人是由猴子进化来的，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个命题。但我相信，一定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达尔文还说过，进化论虽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但他却不敢肯定进化论就一定正确……”

说到这里，他斜着眼看了一眼顾正阳，似乎在等着他提问。

但可惜，顾正阳不是个好捧哏，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龙延年，并没有想要接话的意思。

龙延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稍稍掩饰自己的郁闷，这才又重新开口说道：“达尔文的进化论，其实是说：类似于猴子之类的灵长类动物，因为能够直立行走，解放了自己的上肢，所以它们可以利用上肢来进行其他活动，甚至是使用工具，所以它们才能最终进化成人类。那么根据这个说法，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凡是能够直立行走，并且能够解放出上肢并使用工具的动物，都能进化成人类呢？”

这个问题倒是新鲜，顾正阳别说想，以前连听都没听过。

不过这和他身体的变异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正阳像个三好学生一样，依然静静地聆听着龙延年的讲解。

龙延年对这家伙的不解风情颇有些无奈，却还是不得不自个儿把独角戏唱了下去。

“基于这个理论，我们开始对人类的进化过程展开了研究，本来这个研究一直没什么进展，但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了一群好像你一样的变异人类……”说到这里，他目光炯炯的看向顾正阳，好像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顾正阳被这种眼光盯得有点儿发毛，终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提醒他到：“然后怎么样了？”

龙延年这才收回他那奇异的目光，抬起头来对准天花板笑了笑，说道：“我们终于可以确定，人类，并不全都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