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乘白或许已经明白了君瓷的身份,但他不记得当初君瓷曾经澄清过自己。
他现在看见君瓷叫他,只执着的记得当初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并不是男孩。
唇角微勾,君瓷直接道:“当然不是男孩,我是女孩,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穿的男装。”
然而她这番解释并没有让君乘白信服,君乘白看了他一眼,往旁边缩了缩:“不像……”
君瓷:“……”
她不说自己是女孩,以前姜奕和姜母直接就发现了,现在主动澄清,这个父亲反而都不信了。
果然,装得太像就是这点不好。
她不想和君乘白过多纠缠这一点:“当然不像,我如果装的不成功,恐怕早就出事了,下次来见你,我会穿女装。”
至少让君乘白信服。
可她并没有太纵着君乘白,即使这是他的父亲。
她半蹲下来,微仰着头看君乘白,本来是让人觉得平易近人的方式却还是充满了压迫力:“你现在想起来了,我叫君瓷,名字是根据你们留给我的玉佩取的。父亲,我不想太纠结你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还是希望,你若是想起来了什么,能够告诉我,现在我只问你两个问题,莉迪亚,我的母亲,还有没有活着?她现在是否还在君乘月的手上?”
这两个名字都足以让君乘白发抖。
然而他看向君瓷的眼神,在害怕过后,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
那悲伤就像是人一生的源结,蕴满他的眼底,让君瓷看着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揪心感。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可她感觉的清楚,君乘白这种悲伤并不是缘于她问的问题,就是因为她。
良久,君乘白合上眼,嗓音微颤:“是,莉迪亚还活着,她在月的手上。”
一直猜测的事情得到了证明,君瓷却没有半分震惊。
她只是看着有戏,便继续追问:“为什么?君乘月为什么要囚禁你们两个?”
有句话她没继续问,君乘白称呼君乘月为月,按照地球人的叫法,这种应该是一种亲密性的表达方式。
可君乘白说出来,并没有多少亲呢的感觉,仿佛只是因为一直这么叫,习惯性的便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