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名字都足以让君乘白发抖。
然而他看向君瓷的眼神,在害怕过后,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
那悲伤就像是人一生的源结,蕴满他的眼底,让君瓷看着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揪心感。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可她感觉的清楚,君乘白这种悲伤并不是缘于她问的问题,就是因为她。
良久,君乘白合上眼,嗓音微颤:“是,莉迪亚还活着,她在月的手上。”
一直猜测的事情得到了证明,君瓷却没有半分震惊。
她只是看着有戏,便继续追问:“为什么?君乘月为什么要囚禁你们两个?”
有句话她没继续问,君乘白称呼君乘月为月,按照地球人的叫法,这种应该是一种亲密性的表达方式。
可君乘白说出来,并没有多少亲呢的感觉,仿佛只是因为一直这么叫,习惯性的便出口了。
君瓷薄唇微微轻启,本来想直接喊一句君乘白,但想到他现在可能已经恢复了点理智,若是直接叫名字不合适,思前想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艰难开口:“父亲。”
干涩,疏离的一声。
然而却让君乘白脸色大变,仿佛这句称呼,喊出的人经过了心里挣扎,被喊的人反而比他更难以接受。
他手在发抖,嘴唇也在发抖,弄着手中九节环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很快,九节环破解成功。
然而,他没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他顿时变得惶恐起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君瓷往前踏了一步,喊了一声后,第二声便容易了许多:“父亲!”
可那种冷漠,谁都听得出来。
“不……不是……”
他憋红了脸,“不……是男孩!”
君瓷顿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