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向来仁厚,你们又只是同名,又无表字,必然不会怪罪。天下同名之人千千万万,岂能个个都反目成仇?”
刘备想了想也是如此,便说道。
“是我着相了。当初在涿州桃园幻境中,我也喝了他们结义的一杯酒,自此身体康健、备觉精神。想来也是一场缘分,自是玄德公庇佑。”
说到了涿州,刘备想起了和他一起来的华延,便问道。
“请问我那同乡华延,现在何处?”
公孙瓒微微颔首,门口便走进来了一位年轻文官,身穿皮弁冠服,头戴小冠,正是华延。
此时的华延已经不再是之前初见,那副怪异打扮,身上的伤口也尽数消失,免得如常人,唯有灯下无影,才显出一分端倪来。
“义士华延有忠有勇,兼义兼谋,我已经任命他为军中书记,掌管大小图册、案宗。今后便是我白马义从的一员了。”
公孙瓒大笑着说道,吩咐给华延上菜,宴席便继续开始。
这场宴席的各色食材,只能取自匈奴人的缴获,倒也是海陆丰富,宾尽主欢。
席间公孙瓒还问道:“这栋易京楼,为何如此合我口味。莫非与我公孙伯珪有何渊源?”
刘备心说,看来这青铜宫灯幻化事物,一半随你们心意,另一半你们想不到的,却是靠我来补全。这个易京楼,是你未来与袁绍争霸是修筑,连最后而死都不愿意离开这里,当然喜欢了。
但这个又不能明说,只能转口问道。
“我也不知,倒是公孙将军,我有一事不解。那黄巾军虽说人多势众,但无非是流民作乱,如何能全陷英杰?”
公孙瓒回道:“当时天下黄巾蜂起,皆有奇术,驭鬼神。青州黄巾三十万,若真是流民裹挟,虽有十万之众,某又有何惧哉?”
刘备暗暗想起,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都与原来的记忆不一样了,不能再用老眼光推测事情了。
“那朝廷莫非都没有应对之道?”
刘备又问道。
公孙瓒叹气道。
“那时灵帝昏庸,十常侍把持朝政。我听说只调集了凉州边军入京戍卫,结果只屯扎在长安之外,又以勾结羌人之名,将其尽数诛杀。之后天下各处,自行招募义军,再也无人愿意听从皇室号令了。”
刘备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