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韩正经眼睛一亮,在难过的日子里遇到好孩子,把她叫的亲热大多事出有因也忘记。韩正经同样热烈:“我来了我来了。”
文章老侯放下心,自语道:“孩子还是见孩子喜欢,我不去打扰,让他们好好玩吧。”
他往客厅上来,这一回真的是把赏赐送给掌珠。
掌珠正在客厅上目瞪口呆,对着刚来到的安老太太和袁国夫人吃惊:“这是正经的私房?长辈们太惯着他了,倒有这么多。”
就让人叫儿子来谢过长辈们,去的人没有一会儿回来,说世子和好孩子表姑娘出门去了,有奶妈跟着,说是给添喜姑娘买礼物。
这说出门就出门的习惯,是跟加福表姐学会。安老太太学着袁国夫人让孩子们自立,奶妈也不会阻拦,只跟上就行。
掌珠也不担心,和留在这里的文章老侯,闻讯赶来的老侯夫人等,听安老太太解释韩正经一箱子私房的来源。
“加寿按月开小镇,去吃的孩子们,先从太后手里得个金钱荷包,这按月到手的,全在这里。”
“山西给大夫人五夫人秋天送收的田租银子,冬天送山西家里分的息银,大夫人五夫人送一分儿给我和国夫人,孩子们也分些银花用。”
掌珠继续张口结舌,不然她会难为情的把脸涨红。把个孩子丢到四妹养已是亲戚们中称奇的事情,再看看这些钱,敢情还沾光到处搜刮钱。
太后宫里的钱也收,要是没有四妹妹,这万万办不到。
掌珠忽然伤了心,想到宝珠夫妻失势离京,路上可难过不难过?心里可解得过来吗?
家中办满月,掌珠还能忍住不落泪。文章老侯夫人对着这些的钱,想想袁家的好处,却哭了出来:“多好的人啊,又能当将军又能有大捷,出了京,我心里没有一天是好过的,这路上日晒风吹的,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袁国夫人和安老太太对视一眼,实话不能说,想些别的话糊弄着哄一哄。
这个时候,韩正经和好孩子来到镇南王府。
长公主不在家,袁训没走几天,镇南王还在西山坐镇,跟冷捕头不时通信,关注林允文的新去向,老王又跟孙子上路,门人问过他们来历,因主人不在,没说请他们进去。
“小王爷不在。”门人笑容满面。
“在哪里?”韩正经问道。
门人也不知道在哪里,随意地回:“在宫里。”
韩正经带上好孩子,上车往宫门上来。
没有表哥表姐就进不去,两个人失望的回来。在车里相互地道:“胖孩子没有我们拌嘴,一定玩不好。”
“等两天吧,他总会想到我们。”
这一天,韩正经稍稍有些开心,让表妹的话提醒胖孩子没有走,还有一个玩伴儿在京里。
当晚他收拾书包,对母亲说明天一早去姨妈家学念书,指望能遇上胖孩子。掌珠答应,韩世拓说亲自送他,韩正经这一觉睡得香香甜甜。
元皓小王爷在路上,一天比一天开心。
袁训让儿子女儿教他亲近祖父,小王爷对祖父还不能放心,但不再一躲祖父八丈远。
也还在生坏蛋舅舅的气,不怎么理会坏蛋舅舅,但坏蛋舅舅练功的时候,小王爷恢复在家里的情景,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表哥们练举弓箭,元皓手里没有弓箭,也比划个拉弓的姿势,自己笑得格格响。
他还是最粘加寿,但香姐儿出尽法子讨好他,也能把表弟讨到手里做上一夜的伴儿。
加福也怜惜表弟跟来的不容易,有一晚也睡到二姐车上,两个表姐哄元皓一个,元皓这一晚很得意,唱了好些儿歌,说了好些话。太子在他的儿歌声里入睡,第二天夸他唱的好。
他脑海里几乎没有想到过还有两个小伙伴,一个是好孩子,一个叫韩正经。
他开心的每天“陪加寿姐姐写字”是享受,每天晚饭后,没到睡的时候,打起竹帘,和不管哪个表姐坐在车尾巴上,看星星看月儿,表姐教他念书,也是种享受。
他在京里就会背子曰,换了一本新的书,抑扬顿挫的清脆小嗓音,总是和星光一样,把一路洒满。
太子在他念书声里入睡,第二天又夸他,说他念的好,元皓劲头儿更十足,把书背的更上心。
这让祖父心满意足。出行前几天怕提出回京,孙子不答应。这几天是不情愿提出回京,想想回京他不肯这样念书,老王寻思自己一个人哄不好他。
就这一个男孙,强压他未免委屈,当祖父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屈着孙子。
镇南老王就不提出回京的事情,混着继续跟上。也不孤单,还有梁山老王这亲家谈谈说说,半夜里往车里一睡,一觉到天亮,客栈外面转转,午饭和梁山老王、袁训用几口当地的好酒,孙子不要他,他自在的睡一个好午觉。
没事儿想想,竟然他一生里,懂事时苦读,少年时开始当差,青年中年全在差使里打滚,头一回有这样好日子。镇南老王看向袁训的眼光,由出京隐含生气,到现在变成笑意盎然。
镇南老王现在只烦恼一件事情,就是如果他写信回京说祖孙也跟忠毅侯同行,太上皇那里可怎么解释?
六月的京里,闷热的不时雷雨阵阵。不下雨的时候,又坐着不动就是一身汗水。
这是指穷人家里,大宅院里荫凉地方多,相对好一些。
但韩正经左一趟右一趟的往二门上跑,跑一趟就一身汗水,家里的荫凉对他来说等于没有。
又一回怏怏回到母亲身边,有个小案几给他写字,垂头丧气去拿笔时,掌珠满心里都不忍。
“祖父为你打听去了,这大热天的祖父没歇过,你乖,你不想写字,让人取冰果子给你吃好不好?”
韩正经摇摇头:“不想吃。”
掌珠叹气:“姨妈一家走的不到一个月,你就瘦了好些。等姨妈回来,难道不心疼吗?看着姨妈,看着表哥和表姐,你多吃东西吧。”
韩正经所问非所答:“为什么胖孩子也能跟去?”
“小王爷不在王府里,也不见得就跟姨妈一起,你安心吧,祖父为你打听呢。”掌珠打迭起柔声哄他。
韩正经憋着气重新写字,写不到两个,外面一声炸雷响,雨随后哗啦下来。
雨帘中,文章老侯没打伞,也没走抄手游廊,一路淋着进来。
掌珠让丫头取干巾帛,老侯摆手:“不用!我和正经说两句,外面约了人,我还得出去。”
韩正经希冀的起身:“祖父找到胖孩子了吗?好些天他不上学,在宫里有人看着他写字吗?”
“不在宫里,”文章老侯跑回来,天气热,有些喘息:“正经,让你猜对了,小王爷只怕都不在京里。”
韩正经眼睛一亮:“他能跟去,我也能是不是?姨妈姨丈对我们从不分彼此。”又想到什么,重新没精神:“他跟王爷在西山避暑吗?”
在韩正经的潜意识里,如果胖孩子没有跟去,他反倒有失望。这来自他的直觉,也猜得半点儿不差。
“我也这样猜,如果在西山,你想他,祖父怎么样也得托人捎个话给小王爷,如果他也想你,千难万险祖父也送你过去。”
掌珠不过意:“父亲,您有了年纪,歇会儿吧,别为他天热跑出病来,可怎么是好。”
“不行,我的孙子要办的事情,我就得想法子办成了。”文章老侯对孙子笑容满面:“祖父等下约的人,就是在西山大营里当差,他难得回京,昨儿晚上才到家,祖父这就跟他吃酒,请他带个话给小王爷,你们玩的那样好,他难道不想你吗?”
说完,一头扎到大雨里。急得掌珠唤家人跟上去:“有抄手游廊可以走不是?请老侯爷换干衣裳再去会客人不迟。”
再看儿子,小脸儿上多出一层光辉,渴望见到元皓小王爷的神色更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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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亲爱的们,好孩子和韩正经,咱们一个一个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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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瑜执璞说得有板有眼:“您时常不陪表弟,如今可算能陪表弟,难道不好吗?”
镇南老王听听是有道理的,但对胖兄弟佯怒:“我接他不回,是因为有你们系得他,不是我不陪他。”
香姐儿讨好:“那这一路上您可以好好的在乎不是吗?”
镇南老王对她板起脸:“禄二爷办件差使,就学会言语上挟制人了。当孙子的不在乎我,我倒手捧着他?”
加福笑眯眯:“祖孙计较什么您手捧着他,他不在乎您?元皓其实也很在乎您。”
萧战一锤子定下来:“加福说得对!”禇大路小红花狂点头不说,小红花对萧战是崇拜之极的眼光。
自从小王爷抓出“柳家小爷花心鬼儿”,小红花就拿萧战小王爷看得重,认定他很能干很聪明,他说什么都对。
小红花快把脑袋点成鸡啄米。
对着热烈的孩子们,镇南老王没办法再绷住脸,又孙子不要自家人,祖父心里屈,不肯被动的答应,见关安出来请用早饭,老王笑笑:“先吃早饭去吧,这事儿再说。”
梅英包下大院子,院中有株大柳树,合抱粗,带来一地绿荫。天气晴好,饭桌子摆在院中树下。老王等进来时,加寿带着元皓坐得好好的。
胖脸儿上眼睛还有微红,当祖父的心疼他,走过去在孙子身边坐下,正要哄他几句,却听到长条板凳一声响,元皓往下一滑,到了桌子底下。
再钻出来的时候,带着加寿一起走:“加寿姐姐快走,元皓不回家。”
镇南老王心里能痛快吗?但又不好发脾气。加寿忍住笑对他歉意的看看,让表弟带到桌子的对面坐下不说,元皓还瞪圆眼睛,警惕的对着祖父,是随时可以逃开的神色。
梁山老王见到哈哈一笑,揶揄着亲家:“你省省吧,这小子防上你了。”镇南老王没地儿出气,对着袁训一嗓子:“全是你小子害的。”
这话袁训昨天晚上没少听,陪上一笑,见大家全坐下只差他自己,侯爷也坐下用饭,但有镇南老王碰钉子在前,侯爷坐的离元皓也远远的。
元皓右手是加寿,左手是香姐儿,加寿旁边是称心如意执瑜执璞,香姐儿那边是萧战加福,他大为放心。
手腕上和加寿系在一起的帕子还在,加寿为方便用饭,系住的是左手。加寿先喂表弟粥饭,给表弟系住右手,他左手还可以拿馒首。
吃上几口,表弟也很有良心:“元皓吃一口,加寿姐姐吃一口。”加寿吃的时候,元皓对香姐儿张嘴:“啊啊,”咬一口馒首,香姐儿喂块小菜给他。
元皓会说:“谢谢。”吃下这口馒首,就对加寿张嘴:“啊啊”,加寿喂粥给他,他含糊地说声:“谢谢”。再去找香姐儿讨小菜。
这样子乖极,跟昨天那捣蛋得宫里都吃不消的小子判若两人。梁山老王又要取笑亲家:“到你手里就不行”,镇南老王哭笑不得。
萧战羡慕表弟那声“谢谢”,凑过来喂他一片肉,元皓躲开他的筷子,对他就不乖巧。
瞪大眼睛:“打晕!送回京里,下大狱。元皓才不要帮你开门!”孩子们嘻嘻哈哈,为元皓喝彩:“说的好。”元皓小脸儿上平时的得意出来三分。
为表弟刚说过话,让他留下来的表哥缩脑袋坐下,把肉自己吃。
梅英送一盘子新蒸的馒首过来,离加寿远,加寿站起来伸手要取,元皓急了:“加寿姐姐不要走!”加寿忙又坐下,执瑜递给她。加寿只哄着表弟:“姐姐不走,姐姐时时刻刻跟元皓在一起可好不好?”
太子都对他心软成小水洼,帮着他说话,对镇南老王道:“让他跟我们多走几天吧,可怜见儿的,从没有见到他这样过。”
以前都知道元皓是什么小模样儿,简直就是天老二,他老大。
肯为表弟求情的萧战不在乎从表弟手里吃瘪,但是笑话他从不放过。萧战嘿嘿:“以前多无赖,难得这么老实,带上他,让他多老实几天。”
“打晕!”元皓对前半句又怒了,后半句么就没有听见。
萧战急忙又缩头,和加福挤挤眼,一起笑了起来。
镇南老王对着孙子摇头:“没办法,只能再跟你们走几天,这个孩子也是的,就爱跟这些哥哥姐姐们玩,如今看看,更是一步也离不开。”
暂不回京说在前面,元皓这一回听懂,响亮的回答:“谢谢祖父!”
“哈哈哈”袁训忍无可忍大笑出声,大家都跟着大笑,元皓左瞄瞄右瞅瞅,不是要送元皓离开,放心再咬一口馒首,再去对香姐儿张嘴讨菜:“啊啊。”
镇南老王甘拜下风,承认自己输给这“顽劣”的乖孙子。
饭后,袁训安排昨天守下半夜的人上午休息,昨天守上半夜的人负责巡视,院门关上,开始分派地方。
正房里靠窗户的地方,请太子坐下,是张大学士讲课的地方。屋檐下面阴凉地方,马车上自带的小案几,一头给执瑜执璞,袁训随行带出来一个人,却是阮英明的岳父赵老夫子。
探花侯爷自己也可以教儿子,但他照管行程,不会见天儿有功夫。小二贴心的送来岳父,赵老夫子也动心于这是一趟上好的游玩,他跟出来负责孩子们路上的功课。
他上午教胖兄弟,下午胖兄弟自己写字温习或习武。下午就教小六苏似玉,上午让小六苏似玉先写字习武。
另一头,给梁山老王和萧战加福。
香姐儿自己作主,她差哥哥们一岁,愿意跟着哥哥们听课,也能听懂。愿意自己写字背书,不会的字由父亲教导也行。对于这样的安排,香姐儿很满意。
小管家主妇称心如意带着梅英红花和小子们,准备午饭,把换下来的衣裳让他们洗了。宝珠是个四处照看的人,不拘单管哪一项。
禇大路跟随胖兄弟念书,给小红花一张纸,让她写字,小红花同他坐一张案几。
加寿本应该同太子在一个房间里,小二把她的课程交给袁训,袁训拜托给张大学士,也是分上下午给她和太子讲课。但为陪元皓,小案几带的有,要一张和表弟坐到厢房门外乘凉,加寿背昨天学的书,给表弟一张纸,小六带的有描红,让元皓在旁边写字。
元皓半天也不打扰他的加寿姐姐,只要不离开她就很开心。写上一会儿,本来就开始习字的他,居然个个字周正。
镇南老王离孙子远些,在对面厢房门口看着他抿着唇动笔,硬是看出两个字“认真”,换上两个字,是“用心”。
老王感慨着,等袁训从外面出来,招手让他到身边来。低声道:“小袁我来问你,你这一路上,全是这样安排,不让孩子们丢下功课?”
袁训含笑:“自然,我们要走好几年,我是让他们游历,不是让他们荒废。”
镇南老王又把孙子看一眼,难得他写这么久,中间除去加寿喂他水,给他果子点心,他没有主动说不写过。
老王示意袁训去看:“如果天天这样,那我说不得也陪你们走一走。”袁训在他身边台阶上坐下,把后面行程解释给他听:“功课,我和张大学士、赵老先生都说过,后面难免有一走几天遇不到宿头的时候,请他们把每天功课抓紧。到没有宿头的地方,又天冷,没法子中途野外授课,在马上讲讲书,再就给孩子们休息。”
“好好好,”镇南老王露出笑容:“我早就应该想到,你家孩子们个个出息,与你教导的好不无关系。”
“写字,就平时这有地方写,让他们一天多写几张。”袁训说完,提醒道:“您如果要同行,太上皇太后和王爷那里,我可不去信说。”
镇南老王还不能就此确定,只回他:“再跟几天,他万一想家肯回去,我们还回京。”
到底元皓太小,是不能远离父母亲的年纪,在京里住舅舅家,到底父母随时可见,和出远门不一样,袁训没有多劝。少带上人,他也少责任。关安进来说前后又巡视过没有闲杂人,请侯爷也去补个眠,袁训和他进房。
镇南老王贪看夜景,也早疲倦,但他还是守着孙子直到中午。
午后,上午睡觉的人起来吃饭换班,院子里一片寂静,余下的人集体午休。
睡半个时辰,梁山老王带着萧战加福先起来,在院子里锤舞得呼呼生风,拳打得啪啪响。
胖兄弟起来练弓箭,元皓跟过去看热闹,表哥们教他打拳踢腿,元皓玩得很开心,胖脸上汗流个不停,但笑容终于出来,格格笑得似灿烂的日光。
镇南老王又安一层心,觉得功夫也不丢,功课不丢,跟在家里一样。再说元皓的年纪,留在京里也还不会今年开蒙,跟着哥哥姐姐们,反倒字开始写,拳开始练。孩子们的提议开始在老王心里转动。但他犹豫不决,主要还是担心太上皇太后不会答应。
袁训声明他不去碰这钉子,这话要说只能由老王自己说。老王还只能是个再看两天。
先不说元皓一走几年太上皇不答应,就是老王自己离京几年,他也觉得不真实。
晚饭后,地面暑气下降。梅英红花带着小子们往各房里送热水,把白天洗的干衣裳往各房送。
镇南老王也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满身都是清爽,跟他的人来请,用路上的称呼:“袁公子请老爷上路。”
房外一轮红日跳落的只有最后一道边儿,凉风从柳树梢送到人心里。这是第二夜,但镇南老王给了极高的评价:“小袁真人才也。”
白天孩子们什么也不耽误,晚上赶路睡觉比在客栈里凉快,还听着马蹄声跟催眠曲似的,声声都让梦更香。
这在路上都样样周到,何况是在家里呢?肯定把自家孙子天天哄得开开心心,他才跟着不肯走。
镇南老王发现自己接不回家的孙子原因在哪儿,又服上一层。
店外,元皓早坐到马车上,两个小胖腿甩动着,由着哥哥姐姐们殷勤的围上一大圈。
“把果子拿进去,夜里吃。”胖兄弟送上桃子李子杏子这天气里能买到的果子。
元皓乐颠颠儿。
“这是母亲今天做的点心,元皓收好。”香姐儿有“收买”的嫌疑:“下半夜能陪陪二表姐就好了。”
元皓这般重要,元皓乐颠颠儿。
加福送上水袋,元皓正要乐颠颠儿,一抬眼见到祖父出来。一骨碌儿滚到车里面,伸出一胖手,从三表姐手上夺走水袋,然后直到镇南老王上马,车队行驶,再没有露出一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