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回到原点,竟觉得是如此的幸福。
飘雪了大半个月,春节前夕,老天爷居然也天晴了一回,一大早起来便微风摇曳,徒令人生出一种春回大地的感觉。
榕溪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准备下楼时看见书房门微微打开,盛君霆正俯身写着什么,面色认真。
她轻笑,请保姆一定照顾好盛君霆,便找了开车的司机过来,准备出门一趟。
“您去哪儿?”保姆呼吸微顿,生怕她一声不吭就离开,照顾了盛君霆这么久,她把她当儿子看了。
榕溪将手放在小腹处,笑道,“今天是君霆的生日,我想买些菜,亲手做给他吃。”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
保姆笑着点头,目送她离开。
时过晌午,榕溪便回来了,菜式由司机拿到厨房,她手上却还拽着一个袋子,“君霆呢?我给他买了条围巾,看看合不合适。”
保姆面色微怔,诺诺道,“盛先生说……想出去走走。”
次日醒来,看到站了一屋子的人,盛君霆惊愕不已,可还没等他说话,那群人便涌上来,检查的检查,扎针的扎针。
一番折腾下来,他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嘴角抽搐。
榕溪抱着手站在门口,吃吃地笑,他转头,恰好对上她的眼。
“坏丫头,”他轻叹,“这下好了,动都动不了了。”
榕溪哈哈大笑,等那群人离开,便凑过去在床沿坐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脆生生调戏道,“来,给爷笑一个。”
盛君霆幽幽望着她,如深闺怨妇。
“噗!”榕溪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以后,要天天让他们来折腾一次才行。”榕溪自言自语,挑眉间,风情万种。
脖颈忽然被扣住,她被迫俯身下去,贴上他的唇。
“老色鬼!”榕溪满脸羞红,眨了眨眼,起身出去。
这些人是她打电话找盛老爷子安排的,她不想看着他等死。
盛老爷子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声音苍老,隐隐带着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