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看到站了一屋子的人,盛君霆惊愕不已,可还没等他说话,那群人便涌上来,检查的检查,扎针的扎针。
一番折腾下来,他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嘴角抽搐。
榕溪抱着手站在门口,吃吃地笑,他转头,恰好对上她的眼。
“坏丫头,”他轻叹,“这下好了,动都动不了了。”
榕溪哈哈大笑,等那群人离开,便凑过去在床沿坐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脆生生调戏道,“来,给爷笑一个。”
盛君霆幽幽望着她,如深闺怨妇。
“噗!”榕溪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以后,要天天让他们来折腾一次才行。”榕溪自言自语,挑眉间,风情万种。
脖颈忽然被扣住,她被迫俯身下去,贴上他的唇。
“老色鬼!”榕溪满脸羞红,眨了眨眼,起身出去。
这些人是她打电话找盛老爷子安排的,她不想看着他等死。
盛老爷子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声音苍老,隐隐带着痛楚。
电话结尾,她问起沈绫罗,老爷子深吸口气,道,“在监狱。”
盛老爷子安排人,以故意杀人罪起诉沈绫罗,搜寻证据,直接上庭。
沈家势力大,饶是盛家也是花了不少力气的。
榕溪自然知道,盛老爷子肯这么帮她,大抵是因为腹中的孩子。
日子,就这么过着,医师团队每隔一日便来一次,虽然盛君霆的身子并不见好,可榕溪还是安慰自己,会好的。
转眼半月过去,榕溪看着时间,倒是离过年越来越近了。
外面日日飘雪,门口枣树上嫩绿的叶子依旧栩栩如生,偶尔路过抬头一瞧,榕溪便忍不住沾沾自喜。
多年不画这些又如何,属于她的东西,即使不碰,也依旧是属于她的。
目光转到盛君霆身上,心头酸涩,顿时哑然失笑。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榕溪便忍不住想起从前。
那时,也是她和他生活在这里,可她却不满,非要人尽皆知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