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仅仅持续了一天便停了下来,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阳光把昨天的雪给洗刷了一遍,天空换了一种颜色,出奇的蓝,出奇的干净。雪停了以后母亲过的说过的那句果然得到了验证,寒冷把每一个角落都覆盖,唯有阳光能照射的地方能感觉到一丝的温暖。
大雪过后,整个大地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有少部分的树枝支撑不住积雪的重量,纷纷被折断,上学的路上也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为了不让各班同学在上下的路上发生各种能想到或者想不到的事故,校长在厕所里憋想了几个小时,做出一个大义凛然的决定,全校从下午开始停课,通知下发,校园一片沸腾,比放寒假还要高兴。
通知一下发,很少有人回家,操场上立刻开热闹起来,各年级同学自发组织堆起了雪人。新来的欧阳筱然亲和力很强,很快便和班上的女生打成了一片,组织能力也很强,很快便邀约了一伙女生在操场上堆雪人。由于从来没有堆过雪人,堆起来的雪人,大小不一,各式各样。老板为了在女同学及新来的同学面明表现一番,表示要堆一个最大的雪人,用他的话说,“不堆则于,要堆就是堆最好最大的。”感觉有点一鸣惊人的决心。牛皮吹了出去,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很难收场,他不得不用了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收集了操场周边能收到积雪,饭都没回去吃,足有一个小山堆那么大,阵势果然不小。接下来进入堆雪人的阶段,老板大刀阔斧,脱衣撸袖,装备好好大干一番。整个操场已经堆起了大大小小的雪人,有部分人已经回家,看着操场上已经堆起来大小不一的雪人,论品相及雪人的大小适度,欧阳筱然带领的同个女生堆出来的雪人品相最好,毕竟在北方雪人堆里生活了几年,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堆出来的雪人自然有模有样,周围堆雪人的同学纷纷围到欧阳筱然的雪人面前,赞赏不已。
老板一直没有抬头看上一眼,他心里非常清楚没敢抬头看的原因。再接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操场上早就没了人影,老板正为自己面前小山堆一样大小积雪堆发愁,其实他发愁不仅仅是面前的积雪堆,更加发愁的是堆雪人之前在众女生面前吹出来的牛皮,现在不知道如何收场,老板坐雪堆面前,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一个有台阶可下的办法,看看四周没人,大声对着空荡荡的操场大声说道:“我看还是我的雪最多,可惜时间不够了,不然一定是我堆的雪人最大,最好看……”
最可惜不是他的雪人没有堆成,我想最可惜的是根本就没人听他说什么,老板只好拖着沉重,疲惫的双腿,往家的方面赶路。
回家以后,母亲接着给我讲述了她小时下雪过后的故事,说下雪过后,我的两个舅舅不惧严寒,到山上捡到许多被雪冻伤的野兔、野鸡等野味。从中我也得到启发,约上了我们帮派的兄弟们,相约次日一起上山。
为了这趟上山,我们几个做足了准备,昨天下午还召开了一个碰头会议,会上对上山后的分工明确作出了分配,沈建和老板对路比较熟悉,负责在全面探路,江寒和我负责横向搜索,各自准备上山用的工具和装备,各司其职,并相约早睡早起,等待天亮出发。
沈建为了迎接第二天的到来,激动了一晚上,掏鸟上树这可以他的专业强项,不惜和衣而睡,整装待发,就这么合衣睡了一晚上,连鞋子也穿了一晚上,不知道这小子穿鞋是怎么睡着的,这个准备才叫充分,评个专业级一点不为过。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按照预定的时间和地点相约集合,我、沈建、江寒准时出现在了相约的地点,等了好一会没见老板,他的没有出现,我们都在猜想会不会和上次抓鱼一样,提前昨天晚上就上山去了,这样的猜测很有可能发生,于是我们商议决定再等五分钟,老板再不出现我们便出发。
等待的过程一般都焦急,特别是人等人,等待的结果一般有两个,一个就是等的过程中得到想要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往往都是大家所期盼得到的结果,皆大欢喜,另一个便是等待的时间过去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五分钟过去了,老板始终没有出现,结果并没有皆大欢喜,我们都感觉有一点点失望,按计划朝山有方向赶路。
就在我们上山不久,老板匆匆追来,我问他:“为何会迟到?”
老板:“昨晚没有睡觉。”
我们仨一脸诧异和吃惊。
原来老板为了今天可以上山捡野兔,激动了一晚,激动到临晨才睡着,所以就起晚了。
我们几个连续翻了好几座山,连野兔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一路上有许多被积雪压断的树枝,顺着树干垂了下来,路边有几只被大雪冻死的小鸟横在路边,死相不是太优雅,积雪开始慢慢融化,不时从树枝上掉落下来,在树林里传出清脆的掉落声。一路上有许多的脚迹,脚迹不止一人,或许是有人比我们先了一步……结果很显然,我们只看见几只被冻死的小鸟和一路的脚迹,其他一无所获,一无所获之后,我们四个变成了真得失望,比刚才没有等到老板还要失望……